时间来到两个多钟头后,场上四人焦灼异常,整个游戏桌,变成了四分天下的局势。
其中以沐婉柔和章肆意最强,手里筹码握着四十几万,麾下好几处地标都起了两三栋别墅,光过路费一次就要几万块筹码。
就算不用任何道具的情况下,也让其他玩家有了一种如履薄冰的意味。
江嘉豪地标最少,只有寥寥的五个,其中三个已经起了两栋别墅,但手里各种道具卡,机会卡,命运卡,却是最多的。
从头到尾,江嘉豪除了被其他玩家抽走的几张卡片,和被迫作废几张卡片,哪怕危机时险些被逼到跟银行借贷,他都舍不得用手里的卡片。
江嘉豪一直在屯着所有卡片,谋划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做最合适的搭配,一举获得游戏胜利。
章肆意不愧是赌场高手,他虽然只是第一次玩大富翁,但频繁接触下来,已经明白囤卡的重要性。
他最善用的便是田忌赛马模式,用手里的鸡肋卡片,去消耗掉江嘉豪与沐婉柔手中优异的卡片。
然后将优异的卡片囤积,随时针对和防备江嘉豪与沐婉柔二人,务必等到对方使用卡片时,能做到最有效的还击。
一场游戏棋,愣是被几人玩成了商业大战模式,当真是跌宕起伏,步步都是心跳。
时间来到三个钟头,女伴四号被迫退出,场上终于三分天下。
长时间的久坐,即便是章肆意这么好的身段,也觉得腰膝酸软,便好奇向着江嘉豪问道:“这种游戏存在撤出的可能吗,不能就这么一直玩吧,够累人的。”
“且这种玩法一直玩下去,玩到最后只有赢家,会不会受众的玩家很局限。”
短短的三个小时,足够章肆意看清一个人的面目。
他发现江嘉豪这个人,表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实则心思深沉得很。
看似不经意间的动作,都是几回合之后的伏笔,当真是做到了走一步谋三步,之举。
以赌术看人品,章肆意突然对江嘉豪多了一种惺惺相惜的错觉,觉得这种人未来一定会大有作为,够资格做他章肆意的朋友!
从最初的狂荡不羁,现在的章肆意多了些许谦和,虽然在赌桌上依旧与江嘉豪杀得血流四溅。
但表面上依旧如沐春风,该有的疑惑,当真是毫不避讳地问。
江嘉豪并没有在意一场赌局的得与失,更看重章肆意赌王儿子的身份,觉得这小子本质不坏,最多算一个娇生惯养的二世祖。
对于章肆意的疑惑呢,他也是有问必答。
闻言,江嘉豪抿了一口红酒,笑着回应:“这种游戏是随时可以出局的,就好像你的女伴,在最初赚了钱的时候,手里筹码有五十几万!”
“九万块的筹码入局,到手里筹码五十多万,算上地标建筑,折换七十多万没问题的。”
“她不想玩了,随时可以退出,带着去折现,这是没人阻拦的。”
“章少,你是开赌场的,自然知道赌徒们孤注一掷的性格,见到赢钱了,会退出吗?”
“不是我们不让赌徒退出,而是赌徒自始至终心里都有搏一搏的心态,不允许他们退出。”
“严格来说,这种新型的赌局,更容易引起大众欢迎。”
“我们都是高端玩家,用的筹码都是大额筹码,自然输赢就大,若是把台桌上的地标和筹码按比例缩减呢?”
“道具卡依旧是道具卡,筹码依旧是筹码,只是额度不同了而已,高端玩家玩大台桌,穷人玩便宜点的台桌。”
“这么浅显的问题,已经涉及您的知识区了,不用我再解释什么了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沐婉柔突然开口,声音幽幽:“我知道章伯伯最近在澳门的生意并不太好,如果你看好了阿豪的新玩法。”
“只要你的开价令人满意,我倒是可以做主,让阿豪将其他几种新的赌局方式,也介绍给你,让你引进到澳门。”
“可以说,阿豪设计的游戏不仅具有趣味性,也有挑战性,更适合那些敢博弈的赌徒,只要推出,就会受欢迎。”
江嘉豪闻言,微微挑眉,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不再言语。
章肆意却笑了,笑得很无良:“沐小姐,你沐家可从来没有亏本的买卖。”
“说说看,作为代价,我需要付出什么?”
“如果代价不是很高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