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头还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君凉薄和我告辞,他帮我理了理衣领,“夜晚睡觉关好窗户。”
我一愣,想起之前窗户外边的那个人,是不是君凉薄我根本不清楚,但是他的话就够让我浮想联翩了。
苏止光顾着沉浸在意外的收获里面,也没注意我这边的动静。
我送完君凉薄,嘴也咧的很开。
我和苏止两个跟傻子一样坐在庭院中间,天黑的很透,苏止点了好多的灯笼,给我看他从老吴头那里得来的宝贝。
可是我哪有那个心思,脑子里想的都是君凉薄。
君凉薄之前对我也好,但是没有现在这么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觉,春叶又进来了,我气的真的揍她。
春叶笑呵呵的,“姑娘,吴伯在外边,说楼主的意思,带你去个地方。”
她会不会以为我要和君凉薄约会?
我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对了,今天要去放翠鸟出来。
我赶紧洗漱,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和吴伯出去了。
这放人肯定要在早上,放出来人家还要吃饭洗澡的。
水牢离我住的地方太远,老吴头还算体恤人,给我叫了个软椅,我没坐过这个东西,很新鲜。
在软椅上晃悠了好久,我都睡了一觉,才到地方。
居然是一座山里面。
老吴头带着我进山,门口当然还是有人把守的。
看见我这个新面孔,他们相当的惊讶。
我尽量沉住气,不四下打量。
所谓地下水牢,肯定在地下。
我和老吴头站在一块板子上,被人用铁链下放到一个十分大的地洞里面。
还没下去就听见哗哗的流水声,同时也能感觉到冷风阵阵。
我心惊,这翠鸟再怎么铁打的体格,也受不了这种罪啊。
这种地方莫说她,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也受不住。
旁边的守卫还给我们递过来两个狐狸皮的披风,“穿上吧,下面冷。”
我赶紧披上,然后问老吴头:“翠鸟在下面有没有穿厚一些的衣服啊?”
老吴头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你觉得呢。”
呵呵,当我没说。
地洞很大,也很深,越到下面越冷,我们贴着岩壁被放在一块露出来的石头上面。
其余的地方都是水。
而水中央泡着个铁笼子。
那个铁笼子,大小怎么说呢,我这种娇小体格的进去都没有转身的余地。
而翠鸟就被关在里面,胸口以上露出水面。
她应该是听见了声音,勉强的抬头看过来,估计是没想过我会来,在看见我的时候,眼神里原本带着的一些光亮瞬间就没了。
我看见她水老鼠一样弯着腰在笼子里面,心里仅剩的那些怨气也没有了。
相比起来,她吃的苦要多的多。
翠鸟被冻的直哆嗦,说话也开始上下牙磕碰,她盯着老吴头,“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老吴头叹了口气,“翠鸟,今天你要谢谢这个小姑娘,要不是她去和楼主说情,楼主现在是不会放你出来的,懂么?”
翠鸟的视线好半天才从老吴头身上转到我身上,她脸上都是水,衬得特别阴森。
我往后退了一下,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