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招惹谁,也就你一个,”计嫣蹙了蹙眉,平静道,“而且人家和我走近只是同事关系。”
“同事?”闻恪笑意有些冷,“你所有同事都知道避开,就他还往你房间跑。”
计嫣不想跟他讨论这种毫无意义的事,解释不通,也不想解释,非要说和谐,大概就是在床上了。
闻恪见她不说话,摸不清她是理亏还是不高兴,沉默会,问:“我在国外四年,你找过别人没?”
“没,”计嫣想到祝囡,语气有些凉,“除了你,但凡知道我弟和我爸什么德行,都敬而远之,没人要。”
“那不一定,”闻恪点根烟,没什么情绪道,“高天杪上杆子当备胎,计守业一定很乐意。”
再说下去,一定会吵。
计嫣身体没养回来,晚上消耗大,没休息好,头疼,转移话题:“没什么东西,走吧,去你房间,我再睡会。”
闻恪的确发现她的脸色不怎么好,不化妆的时候,没点血色,嘴巴颜色也很淡,尤其做的时候,体力明显不如之前,不是喊疼就是喊累。
他一个出力的都没累,她个享受的先累了。
“回去找个老中医看看,”闻恪建议,“我们迟早要孩子,你身体该调还得调。”
“再说吧,”计嫣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敷衍道,“你放我好好睡觉,比什么药都管用。”
闻恪没吭声,出门的时候,大包小包都归他,计嫣空着手跟在后面。
她路过高天杪的房间时,莫名低下头,避开视线,也不知道是不是敏感,总觉得他知道了。
其实高天杪并不知道闻恪来了,他早上给计嫣发微信,没回,以为有工作没打扰,直到一门之隔的走廊上,传来交谈声。
他从猫眼里看见两人从门前经过,眼神立刻变了。
“喂,喂,阿杪,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听筒里传来高母担忧的声音,“我跟你说了,不要去外地太久,你呀,就是不听话。”
“妈,我没事,”高天杪稳了稳情绪,回过神,扯个理由,“刚刚信号不好,您说什么?”
高母叹气:“没说什么,我的意思,你赶紧回来,不要让妈妈担心。”
“好,我知道了。”
高天杪语气听起来正常,可镜子里反射出一张,与平时阳光和善截然不同的阴冷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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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嫣退房时,趁大家不注意,问了高天杪,得知早已退房离开,不由松口气。
而微信里,还停留在“嫣姐,为了等你,我还没吃早餐”,的信息上。
计嫣有些内疚,看起来不像选择,但只要闻恪出现,她下意识以他优先。
“在想什么?”闻恪把行李放在后备箱,带计嫣上车,低声说,“我们先走了,不和你同事打个招呼?”
计嫣拉回思绪,转身跟一众女同事笑道:“明天公司见。”
女同事笑着赶她:“嗯嗯,公司见,快走吧,虐死我们单身狗了。”
计嫣扬了扬嘴角,钻进后座,先行去机场。
“发什么呆呢,人都走啦。”同事推下沈鑫的胳膊,劝道,“别看了,没戏,迈巴赫S480,低配也要150万,外加司机,油费,除了烧钱没别的,咱比不了。”
“是的,沈哥,现实一点。”有女同事说,“你们直男是真不懂,计嫣那件羽绒服几万好吗,没看我吃饭都不往她身边凑。”
“你也看出来了?”和计嫣同房的女同事接话道,“你没见到她那套真丝睡衣,香牌,没个有钱老公,能武装到牙齿?”
“但她性格还好,挺平易近人,从来没见她炫富什么的。”
“越有钱反而越低调,越好说话。”
沈鑫在你一言我一语中,突然想起哪里见过闻恪了:“你们记不记得,去年评比十大地产品牌,有个领奖人好像是计嫣的老公。”
众人当下不信,笑他受刺激,病的不轻。
出差结束后,没人再提起这段小插曲。
沈鑫很快调整状态,摆正和计嫣的同事关系。
反而是闻恪,上下班准时接送,就差昭告天下计嫣已婚的事实。
周五,江群来电话,说有个投融资的局,问他来不来?
闻恪的私人资金链大部分冻结,正到处找新项目,自然不能错过机会。
但这次他学乖了,接计嫣下班时说:“老婆,晚上有个应酬,和我一起去吧?”
计嫣看他一眼:“不去。”
闻恪笑了下,捏捏她的脸,哄道:“你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只当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