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恪很淡的嗯了声,沉默会说:“老婆,你把现在的工作辞了,来闻氏上班,我给你按副总级别开年薪,就当平时零花钱。”
“不去。”计嫣稳稳转动方向盘,“我在现在的公司过得很舒服,不想去你身边受累,我身体不好,负荷不来高强度工作。”
闻恪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闻家一直这样,哪怕他这个太子爷,犯了错,闻有峰该骂就骂,该打压照样打压。
所以他也不会给自己人放水。
又隔了会,闻恪问:“回哪?”
计嫣已经设定好导航路线:“环线那边。”
闻恪挑了挑眉:“不去老宅?”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计嫣说,“别影响叔叔休息。”
闻恪就随她去了。
回到家,计嫣看过冰箱,翻糖蛋糕已经没了,两人谁也没提这茬。
闻恪喝了酒,洗完澡睡觉,她还不能休息,打算把手头几个兼职抓紧时间做完,就不接了。
夜很静,计嫣的微信突兀的响了两声。
她拿起来看了眼,是易漫发来的好友申请。
计嫣犹豫下,通过了。
易漫发了张自拍照,在医院病床上半躺着,脸肿得像猪头,眼睛乌青,睁都睁不开。
计嫣发消息过去:你好好养伤。
易漫秒回:嫣姐,今天多亏你,我是想跟你解释,酒会那晚,小闻总送我到小区门口就走了,但我经纪人说,视频是有人偷拍挑拨离间,他说他会查,给你一个交代。
计嫣:算了,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不要提了,别让人看笑话。
易漫:也不是,雷哥这人受不得别人泼脏水,我劝了,他要我别管。
计嫣就没回了。
兴许雷鹏兴有自己一套为人处世的原则,他要替她澄清,也是好事。
但计嫣并没有太当真,不是瞧不上这人的能力,而是能参加酒会都是有头有脸的,主办方为了保护**,该抹掉的痕迹早抹掉了。
不过雷鹏兴倒有点手段,一周后,那个偷拍视频的酒会工作人员,被抓到,并扭送派出所。
经纪公司又以侵犯他人名誉、肖像及**,起诉这名员工,巧的是视频流传出来之前,主办方解除其雇佣关系,再往下查,不可能了。
为此,辖区公安微信公众号上发了通告,也算是个威慑作用。
当天晚上,就有太太给计嫣发微信,约她出来喝下午茶,打牌,风向变得极快。
她推脱一次两次,不好次次拒绝,周末闻恪去公司加班,她去参加茶会。
太太圈表面涵养都很好,对计嫣很热情,可当她起身去洗手间后,大家的笑容淡下来。
“我打听过,不是闻家出面,是易漫经纪人搞得事。”
“那倒有意思,自己不证明自己清白,让别人查,别是欲盖弥彰。”
“兴许人家只是玩玩,没打算丢老婆,我看计嫣的气色,不像受了委屈的。”
“受委屈也要装一装呀,”一个太太说,“计家祖坟冒多少青烟,才能把女儿嫁到这么有钱的家里,比起股份、票子,这点委屈算什么,三代人躺着吃喝都够了。”
有人啧啧嘴:“你说他们能长久吗?”
“看闻太太的造化,要是生个儿子,母凭子贵,能分到股权,兴许能搏一搏,要不生就不好说了。”
太太们七嘴八舌说在兴头上,全然没发现半路折回来,站在大盆绿植后面的计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