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名字和语气,计嫣直觉这个叫絮的,是女的。
至于见没见过,不好说。
但计嫣没问,也没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很想知道,闻恪会不会借。
两人洗漱完,计嫣做好早餐,叫他来吃饭,提醒:“你早上微信响了。”
闻恪倒很坦然:“江群的一个朋友,找我借钱。”
计嫣没吭声。
闻恪反而问她:“你是不是不想我借?”
计嫣淡淡道:“江群的朋友,你问我?”
顿了顿:“既然是江群的朋友,怎么不找江群,找你头上来了?”
“急用,”闻恪说,“你知道江群上午睡觉,联系不到,转头找我来了。”
“是么?”计嫣平静道,“既然急用,你看着办吧。”
闻恪沉默会:“她说是朋友出车祸,人在医院急诊,拍了视频和照片,发过来。”
说着,打开絮絮的微信界面,推到计嫣面前:“你看。”
他这样做,表示自己没猫腻。
可在计嫣眼里,却有另一层解读。
“你们关系应该挺不错,”她扫了两眼,把手机还给他,顺道问,“絮?女的吧。”
“是个大三学生,”闻恪有什么说什么,“也没很好,就是和江群喝酒时,见过几次。”
计嫣表情更淡:“江群的女性朋友不少,花样挺多。”
“你吃醋了?”闻恪眼底藏不住笑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没强迫谁,是那女孩自愿跟江群走得近。”
计嫣只觉得这种试探毫无意义,且幼稚,不悦道:“你想借就借,毕竟救人要紧,至于有没有还钱能力,不用计较,你们随便开瓶酒,可能抵人家一年生活费还多。”
说完,她找来饭盒,把没吃完的玉米和包子装好,放到包包里,出门上班。
闻恪看她生气,心里挺高兴,说明她还在乎他,想也没想,按絮絮的要求,转了两万过去。
正如计嫣说的,这点钱对他们而言,不算什么,一场局喝个十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不是没有过。
絮絮没想到,闻恪真的,并这么迅速给她转钱,立刻发消息:闻哥,谢谢你,如果下个月还不上,可以选别的方式,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人情。
卖还卖得挺理直气壮。
闻恪满心想着计嫣的在乎,没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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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絮絮那头,听医生嘱咐,赶紧交钱。
交完钱回来,安慰病床上的人:“你安心养伤,我还得回学校,钱是我找人借的,你回去后记得还我。”
人面对突发的伤害,总格外脆弱:“絮絮,别走,我公司的人马上过来,你再等下。”
“大兴哥,我一个过去式,在这里陪你,被你现任发现,不好吧。”絮絮嘴上嫌弃,搬个凳子坐下。
雷鹏兴不能笑,一笑就牵动伤口,疼得咧嘴:“我现在单着,要说前任,就你最有良心,医院挨个找人,只有你来了,其他那些,不提,没劲。”
“别给我戴高帽子,”絮絮说,“当初我要签你名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