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嫣倒没跟他吵的意思,很平静的说:“我知道乔姨的病,不会不懂事,也不是跟你找事,你看该给谁给谁。”
“老婆,你听我说,”闻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搞不明白,“有空我过来一趟,旁敲侧击再问问,但我和祝囡真没关系,否则那些叔叔伯伯报复,我不可能不阻止。”
他急切解释:“你知道祝囡出车祸,但我听江群说,她以后想跳舞很难,而且国外的舞蹈团已经把她开除了。”
“你知道的挺详细,”计嫣淡淡扯下嘴角,“我以为你不关注她了。”
“老婆,我没关注,但酒局上总会聊天,”闻恪无奈道,“他们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说两句很正常。”
计嫣想了想说:“他们是不是认为,我们走不长,你们很可能复合,所以才有意无意透露消息给你?”
“我怎么知道?”闻恪有些无语,“都喝多了闲聊,老婆,你不要多想。”
“我没多想,”计嫣说,“祝盛十周年的宴会上,祝囡告诉我,如果你们结婚,现在5个亿的项目,早谈成了,我其实很想问,当初你娶我的时候,除了我爸干的荒唐事,你是不是也有一丝后悔,尤其祝家给你使绊子的时候。”
“没有。”闻恪说。
可计嫣的表情,让他觉得这两个字很苍白。
“没事,我就问问。”
计嫣看他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抽出纸巾替他擦了擦,却被对方一把握住。
“老婆,你要看着堵心,我明天把画还回来。”
“不,留着吧,裱起来放乔姨房间,她很珍惜自己每个作品。”顿了下,“万一就是送给祝囡,只是乔姨忘了也有可能。”
闻恪叹口气,没再说下去,因为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他启动车辆,先开口:“计嫣,你不要总纠结过去,不管当初我怎样想,现在和我结婚的人是你。”
计嫣沉默下,软声道:“我没纠结,你有过娶祝囡的想法,很正常,我们家带不来什么利益,还总吸血,可我在尽力补救。”
“话说回来,乔姨给祝囡画两幅画,不代表多喜欢她,只能说明,她很懂你,也很爱你。”
以自己儿子的偏爱为偏爱,也很正常。
接着,她看闻恪皱下眉头,立刻话锋一转,露出笑容:“当然,结局是好的,我从小没有妈妈,长这么大第一次喊妈,挺害羞的,但感觉不赖。”
傻子都看得出,她在假笑。
计嫣当然不会让祝囡一个过去式,破坏两人的关系,惹闻恪不高兴。
然后她看向挡风玻璃外糟糕的天气,提议:“就近找个酒店住一晚吧,雪下大了,又是夜路,不安全。”
她边说边打开手机,开始找附近的酒店。
“三星的行么?就凑合一晚。”
闻恪专心开车:“随你,都可以。”
最终两人落脚在城郊,车刚停稳,计嫣就缠上来,环住闻恪。
闻恪微微一愣,低头问:“怎么了?”
“等会下车。”计嫣凑他耳边,轻轻呵气,手在对方裤子上揉搓,邀请道,“套在我包里。”
闻恪顿时所有血液都冲下流,喉咙发干,低哑道:“在这?”
计嫣笑眯眯看着他,双手去解皮带:“嗯,好不好?”
面对她主动,闻恪简直无法招架,心被勾飞了。
即便各怀心思,气氛依然迅速升温,快将两人融化。
而计嫣抛开杂念,很快迎来到达。
闻恪几乎要疯,在白净的皮肤上,掐出深深浅浅的青色指痕。
……
事后,他没让计嫣清理用过的纸团,背着她,办理入住。
前台值班的人员,差点被狗粮撑到爆。
再进房间,两人洗澡时,又弄一次,最后计嫣坐在洗手台上,靠着他的肩膀,听着吹风机的嗡嗡声,睡了过去。
隔天周一,两人都睡过点。
计嫣起来时,已经错过早会,慌忙火急打电话给领导请假,虽然领导同意了,但听得出语气很不满。
闻恪从漏音的手机里,听到只言片语,趁机说:“老婆,你来家里上班不一样么,又不用看人脸色。”
计嫣笑得有些敷衍:“好啊,把今年做完,不然拿不到年终奖,可惜了。”
闻恪不以为意:“年终奖才几个钱,你来闻氏,我补双倍。”
计嫣还是笑,不吭声。
回去的路上,闻恪先送她到外贸公司。
计嫣下车时,对着车窗摇摇手,说拜拜,一转身,笑容立刻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