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计嫣找个避风的位置,坐下。
管家这次走到更远的地方,通话的时候,朝她看了两眼,而后点点头,听不清在说什么。
前前后后,不超过三分钟,楼栋管家走过来,对计嫣说:“计女士,闻先生暂时确认没问题,不过他说你一趟搬不完,下次再来,请您这边提前打物业管理处电话告知哈。”
计嫣说行,起身拉着两个箱子,离开小区。
很快闻恪的律师给她电话,按起诉离婚,约五天后办理手续,但夫妻双方最好到场,早办完早了事。
计嫣答应了,一如往常上班下班。
两人也处于分居状态。
江群知道闻恪恢复单身,恨不得给他开轰趴,每晚酒局都叫他,来凑局的女孩肥环瘦燕各有千秋,一个赛一个水灵。
闻恪连着两晚身上沾满各种香水味,加上江群大嘴巴添油加醋一吆喝,八卦迅速蔓延,哪怕二手男人,没孩子,有事业,对前妻不薄,不仅多金、帅气,人品也不差,女孩们的心思活络起来。
第三晚,絮絮主动来了,一看闻恪坐在那,什么不做就招蜂引蝶,脸色变了。
“闻哥,你真不够意思,”她用熟稔的语气,笑着说,“不是说好有空来找我的么?最后自己一个人开心。”
这段话,瞬间拉拢她和闻恪的关系,同时也是告诉周围的女孩,她和她们不同。
有女孩看不惯,呵呵:“絮絮,你会不会说话呀,闻哥怎么是一个人开心,我们不是人呀,明明大家都很开心,是不是,闻哥?”
闻恪笑了下,无意参加她们的小摩擦,举了举杯,离开座位:“喜欢什么自己点。”
他刚走,絮絮的笑脸垮下来,咬咬牙,跟出去。
她停在一步的距离:“什么意思嘛?当众让我难堪。”
闻恪抽烟,淡淡说:“大家出来玩,没必要搞特殊。”
絮絮意有所指:“我以为我和她们不同。”
“没有不同。”闻恪撩下眼皮,又垂下去,“别想太多。”
絮絮咬得嘴唇发白,有些委屈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闻恪弹下烟灰,提醒道,“那天在商场,花了小十万,我不计较,但你最好遵守规则。”
絮絮就不说话了。
半晌,她嗫喏下嘴唇:“知道你心里有人。”
闻恪眯了眯眼,看向她,眼神忽而像淬了冰的刀锋,犀利又凶狠。
絮絮缩下脖子,悻悻然嘟了嘟嘴,表示不满,不敢再出声。
闻恪烟抽一半,扬扬下巴:“还不回去?”
“不回去,”絮絮别过头,不乐意道,“我一个人回去,给她们看笑话么?”
“随你。”
闻恪按灭烟头,手插裤兜里,抬脚往包厢走。
絮絮连忙跟上,小跑道:“哎,你这人,懂不懂照顾女孩呀?我说不走,还不是等你。”
闻恪放慢脚步:“你不是怕落单,被人笑话吗?”
“都有好吧,”絮絮嘟囔,“你真是凭实力单身。”
哪疼扎哪。
闻恪停住脚步,语气不善:“你再多一句,就滚。”
这会絮絮也来了脾气:“滚就滚,有本事下次心烦的时候,别叫我出来,谁出来谁是狗!”
说完,踩着高跟鞋,蹭蹭蹭跑进包厢,没过一会拎着小包和羽绒服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群出来拦,没拦住,看见闻恪,无奈摇摇头:“你离个婚跟吃炸药似的,逮谁咬谁,行了,我打电话叫絮絮回来,大晚上天寒地冻,把人小姑娘扔外面,不像话。”
他说着,掏手机,刚接通,拐角那边传来手机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