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杪和闻恪坐对家,都算准对方的牌,卡章子卡得紧,倒是便宜江群和李越然这对上下家。
计嫣一直看牌没吭声。
絮絮大概才从高天杪的男色中醒过神,有些按耐不住,一边帮闻恪看牌,一边出谋划策,说:“屁胡也是胡。”
闻恪面无表情瞥她一眼,絮絮乖乖闭嘴。
再反观高天杪这边,他表情轻松,身子稍稍倾斜,靠近计嫣问:“嫣姐,你说打哪张?”
话音刚落,除了闻恪,江群、李越然、絮絮六只眼睛看过来。
计嫣似乎不受影响,淡然的笑笑,纤细的手指在一张牌上扣了扣,说:“打熟章子。”
高天杪毫不犹豫打出去。
李越然立刻推牌:“胡了。”
他这把胡得很大,本以为要自摸,没想到有人点炮。
高天杪一点不在意,站起身,把刚才的朋友叫过来:“不打了,输的这把算我的,改天出来喝茶。”
说着,转头问计嫣走不走。
计嫣熬不了夜,这会有点困了,想回家。
高天杪很绅士替她拿了衣服和包,说送她。
直到两人离开包厢,牌桌这边还能感受到闻恪的低气压。
絮絮有意讨好,低声嘟囔:“年纪轻轻的喝什么茶,跟老干部似的,装逼。”
江群噗的笑出声,用力把麻将推到自动洗牌的洞里,半开玩笑半认真说:“他家在江浙一带有自己的茶园,种有机茶,招待客人都是市面买不到的,你想喝还不够资格。”
絮絮顿时不吭声了,半晌凑到闻恪旁边,撒娇道:“闻哥,江哥欺负我,你也不管管。”
闻恪这会手气好到爆,把把大胡,认真搭牌,心不在焉嗯了声。
和高天杪关系不错的那人,嫌絮絮没眼力,岔开话题,谈起股票和期货。
涉及投资赚钱,几个男人来了兴趣,气氛缓和不少,絮絮插不上话,被晾在一边坐冷板凳。
等散场时快转钟了。
絮絮熬夜熬习惯了,就等着闻恪送她。
临走前上个洗手间回来,就看见江群站在大门口抽烟。
“闻哥呢?”
“走了。”
“他不送我?”
“我送你一样的。”
絮絮心里不大乐意,但不敢得罪江群,坐在车上,闷闷道:“江哥,闻哥什么意思嘛,就算我没见识,还不是帮他说话。”
江群说:“以后这种事,少插嘴,最好不插嘴。”
絮絮嘟下嘴,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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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恪没喝酒,开着车一路风驰电掣杀到环线小区那边。
物业登记过他的车牌,放他进去。
计嫣已经睡了,被大力的敲门声吵醒。
她猜到是谁,有点烦,不想理。
门外那位也孜孜不倦,不停的敲,最后没把自家门敲开,把邻居吵起来了。
大妈披着棉袄,探头看了眼,认识他,说:“估计你媳妇睡了没听见,打个电话呗,我家有孩子,动静小点啊。”
闻恪说好,一边点烟,一边发微信:我知道你醒了,不想被邻居投诉就赶紧开门。
计嫣脸皮薄,不等收到消息,打开门,一把把人拉进来。
“不嫌丢人了是吧?”
“你怕丢人,就该早点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