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闻恪动了动,眼睛没睁开,整个人还处在宿醉中,嗓子低沉、干哑。
江群用脚把茶几旁的易拉罐扒拉到一边,一屁股坐在单人位上,说:“也他妈就我关心你,微信叫你不回,打电话不接,打到公司,助理说你没去上班,我立马就要李越然定位找这儿来了,你倒好,开口就是放屁,艹。”
闻恪头晕心烦,口又渴,不太想说话。
江群也没拿自己当外人,看他半天没动静,自己跑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两瓶冰水过来。
“得了,别装死了,起来喝口水。”他又踢踢闻恪,“你不是要我给你拧瓶盖吧,少爷。”
“你滚不滚?”
闻恪睁开眼,皱眉看着他,一把抓过冰水打开,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再盖上随手一扔,饮料瓶撞到酒瓶,发出乒铃乓啷的响动。
江群笑骂句:“卧槽,为一个女人至于么?瞧瞧你这豪宅,都快成狗窝了。”
“你不会说话就闭嘴。”闻恪揉着太阳穴,懒懒爬起来,头仰在沙发背上,重重呼口气,慢腾腾说,“之前董事会有人想给我介绍对象。”
江群会意:“相亲啊?”
闻恪声音低低的:“嗯。”
“你想去?”
江群想到微信里的照片,也不知道怎么劝,或者说该不该劝。
闻恪喝酒颓废的样子,他见过两次,两次都为同一个女人。
江群还是理解,就是爱呗,在他们这些联姻才是正常,恋爱是傻逼的圈子里,感情反而没那么多条条框框,爱,或不爱,坚持或放弃,最终取决于自己。
当然,抗衡家族必须付出代价,所以像闻恪这种青梅竹马,最开始他们是羡慕的。
可到头,感情的虚无缥缈,终抵不过真金白银的货真价实。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劝你,还不如跟祝家联姻,”江群点根烟,眯着眼说,“什么感情,都是屁,不如合同白纸黑字几个亿的项目来得踏实。”
闻恪说:“计嫣不是那种人。”
“她是哪种人?不为五斗米折腰?”江群拿起烟盒甩他跟前,“她真清高,离婚时没没见她不要你一分钱。”
“我自愿给她的。”
闻恪拿起来,抽出一根,放嘴里刚摸出打火机,江群替他点了火,他凑近吸一口。
“你脸上伤这样,她有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没有吧。”江群叹气,“你看,都这个时候,你还替她着想,为她说话,何必。”
闻恪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我也觉得没必要,这不跟你说相亲的事。”
“你想去就去呗。”江群说,“是不是良配,跟别人试过,有对比才知道。”
闻恪撩开眼皮看他一眼:“我试过了。”
“你说跟祝囡?”
“嗯。”
江群嗤笑一声:“我真不想说你,你和祝囡在国外四年,一年见几次面你自己心里清楚,那叫试?你逗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