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嫣愣了几秒,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知道,您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阿恪没告诉你啊,”王总倒不意外,“我有个朋友正好是管辖派出所所长,年底公司事多,他就拜托到我头上。”
也就是说,闻恪欠王总人情。
计嫣喝了一小口沏好的茶水,稍稍分神,烫到舌尖。
她不动声色放下杯子,忍了忍疼,脑子反而清醒过来:“您找我,应该不是说我爸的事吧?”
“一半一半。”王总脸上重拾笑容,“叔今天难得空闲,想给你指条明路,你还年轻,未来的可能性太多了。”
“所以呢?”计嫣想了想,“王总,您有话不妨直说。”
对方打量她片刻,笑说:“小嫣,先尝尝今年的新茶,市面上买不到的。”
计嫣很快调整状态,开玩笑的口吻说:“王总,茶是好茶,我就怕鸿门宴,无福消受。”
她绵里藏针,王总哪会听不出来。
“小嫣,你是聪明姑娘。”他犹豫下,开门见山道,“相信你知道沙头湾地皮的事,闻董的意思,不用我明说了吧,你觉得阿恪有几分把握能拿下?觊觎赵家的可不止闻氏一家。”
计嫣了然:“您的意思,闻恪除了和赵佳艺联姻这条路,就没其他路可走了?”
“我没这样说,”王总说,“但我们是商人,董事会也是,闻董的位置是不是一定交由阿恪,全看他的表现能否服众。”
计嫣问:“您觉得他不够优秀?”
“不,他很优秀。”王总嘴上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正因为他优秀,才容易成为联姻人选,赵家不傻,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但什么样的人既能心无旁骛帮助他们走出困境,又能让自家人放心?”
答案呼之欲出。
联姻绑的是利益,谈感情叫幼稚,商场上,最不值钱的就是感情。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计嫣垂眸看着杯子里不再烫口的茶汤,只问:“您这话为什么不和闻恪说,却来找我?”
“小嫣,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王总说,“你和阿恪认识这么多年,他的喜怒哀乐,你怕是比闻董还了解。”
“您要我劝他?”
“不,我要你离开a市,随便哪个城市,我能保证你爸你弟衣食无忧,至于你,你想出国也好,不出国也罢,只要我做得到,我都满足你。”
这种看上去讲条件,实则别无选择的话,计嫣也不是第一次听,她只是好奇:“王总,您是赵佳艺的舅舅,不是我的舅舅,您这么插手闻家家事,就不怕我告状么?”
顿了顿,又说:“您知道闻恪的母亲,患有重度抑郁住疗养院吧,我每隔一段时间会去看她,如果我长时间不去,她会问闻恪和闻董,您知道这意味什么。”
最后一句话,她用的平述语气,而非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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