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嫣不是没吃过闻恪的精华,腥的要死,不知以前怎么忍的,现在直犯恶心。
连喝三杯凉开水才压下去,吞咽时还感到喉咙不适。
她有骂人的冲动,张了张嘴,嗓子哑了。
闻恪洗过澡,打电话助理送干净衣服过来,余下时间,穿着沙滩裤,不见外躺在计嫣床上休息。
发泄一通后,他冷静下来,听见客厅没动静,有点担心,走出来才发现,计嫣竟旁若无人刷题。
刚下的火蹭的窜起来,心里冒出四个字——没心没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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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送来衣服后,在楼下等。
计嫣自始至终没抬过头,仿佛遨游在题海的快乐中。
闻恪穿戴好,坐她旁边,冷冷道:“你下周去分公司上班,半年后回来办离婚手续。”
计嫣笔尖顿了顿,在纸面上戳个黑色小点,轻咳好几声,才出声音:“不用那么麻烦,明天你回趟老宅,想办法拿户口和结婚证,这两天办了算了。”
长痛不如短痛,别耽误彼此。
“拿不到。”闻恪坦然,“老爷子把户口和结婚证锁在私人保险柜,我不知道密码。”
那就是离不成。
计嫣猜他不会好使自己:“行吧,我去跟叔叔说,我们不合适。”
锅总得有人背。
说着,她起身拿超市的塑料袋,把洗手间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塞进去,系好放在玄关地垫上,赶人道:“你的脏衣服带走,我留着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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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看到闻恪嘴角的破口,下意识回避视线,当做没看见。
原计划明天早上来接,现在可以肯定,两口子吵架升级。
闻恪点根烟,后知后觉感到疼,半晌也没说去哪。
“小闻总,是太太。”
路灯下,计嫣推开单元门,拎着袋子朝他们走过来,然后拐弯,停在垃圾桶旁,将袋子和衣服分类扔了。
助理恨不得把嘴黏起来。
闻恪自然也看到了,他眯了眯眼,脸色很不好看,点第二根烟的时候说:“订最近飞巴黎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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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嫣知道他出国是在周末回老宅。
闻有峰还奇怪:“阿恪一直有扩张洲域业务的想法,他法语又不好,你学这个的,怎么不带你?外面翻译哪有自己人省心。”
计嫣想,她不去,有祝囡,也省心。
“叔叔,业务上的事,我不懂,怕译不好。”她借机说出决定,“这次在分公司出现工作失误,我难辞其咎,还是想回a市,离您和乔姨近些。”
“回来也好,不用阿恪两头跑。”闻有峰听说了于红的事,“不过小嫣,阿恪在公司权衡很多,他有自己的处理方式,你要相信他。”
计嫣点头:“叔叔,我信他的。”
闻有峰很满意她乖巧,吃饭时谈起计家:“前些时我约老计喝茶,他手还在复健,住你弟弟那。”
计嫣垂眸听着。
“你爸挺关心你,还说你喜欢咱家开发的楼盘,不好意思开口。”闻有峰笑,“傻孩子,这有什么不好开口,回头要阿恪参谋参谋,挑几套好的,留套自住。”
计嫣就知道,最终屎盆子扣她头上。
她想想说:“叔叔,阿恪嫌远,住那边不如住婚房,别墅小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