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别人我信,但高家——”江群跟闻恪碰下杯,撇撇嘴,“要知道宝贝儿子找个有夫之妇,非撕了你俩。”
闻恪脸色阴沉盯着他。
江群干笑:“别这么看我,我说的是实话。”
闻恪晃了晃冰块,低声骂:“几顿饭就跟人跑了,养不熟的白眼狼。”
“兴许没听见你的电话。”江群劝,“要么故意不接,跟你怄气,这事怪你,现任和前任碰面,不找死么?”
闻恪冷嗤:“说得好像你没被女人扇过。”
“你会不会说话?”江群不乐意了,“被李越然传染了吧?”
“滚。”
江群笑了,又说:“计家没价值,趁祝囡没发现,离了,对大家都好。”
“我妈很喜欢计嫣,自从看到结婚证,病情好转不少,”闻恪咽口酒,摇头,“她受不得刺激。”
江群拍拍他肩膀,给个“我懂”的表情。
叫代驾时,江群遇到熟人,跟闻恪说:“楼上包厢有个客户大股东,我去打个招呼。”
他没耽搁太久,出来神秘兮兮说:“你猜我在走廊看见谁?”
闻恪撩下眼皮:“谁?”
“高天杪。”江群知道他一晚上膈应什么,“我就说计嫣没那么大胆,既然不想离,回去好好哄哄。”
闻恪嫌他话多,抓着代驾走了。
江群:“……”
-
闻恪在车里翻出出租屋的备用钥匙,是那天离开顺走的。
屋里黑漆漆,他借走廊的光看见沙发上起伏的影子,莫名松口气。
计嫣今天发病不算严重,可能和心理暗示有关,但频率变高了,她回家第一件事加了丁博士的微信。
丁博士没动静,计嫣难受等不了,吃颗安定睡了。
睡到下半夜,她感到热,睁眼发现闻恪抱着她,搂得很紧。
她挣扎两下,挣不脱,只能摇醒对方,冷声问:“你怎么进来的?”
闻恪睡得正熟,很不耐烦:“开门。”
计嫣马上想到:“我那串挂在鞋柜上的钥匙,你拿走了?”
闻恪:“嗯。”
“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渣。”计嫣推不动,用脚蹬,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祝囡知道么?脚踩两只船有意思么?你给我出去。”
“大晚上发什么疯?”闻恪被闹醒了,一条腿压住她,一手抓着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贴近问,“不睡?不睡正好。”
计嫣睡衣薄,不可能感受不到。
她往外侧了侧,拒绝:“不做。”
闻恪不理,凑上来亲她脖子,手滑进空调被里。
计嫣反感别过头:“你去找祝囡,我说了不想。”
“这叫不想?”闻恪掀被子,手指擦她脸上。
计嫣感到湿滑滑的,羞愧抿紧嘴。
闻恪用力时还不忘补刀,低哑说:“不喊疼了?”
……
结束时,计嫣浑身汗,又累又睡不着,转头看着闻恪的背,说:“祝囡回来了,我们早点结束,但我不可能净身出户。”
闻恪没睡实,两人契合度高,他不否认对计嫣的迷恋,这会不想谈分开:“我和祝囡什么都没发生,你别疑神疑鬼。”
计嫣不信:“你出国一个多星期,哪天不能办事?”
“说了没有。”闻恪困意上头,只想好好倒时差,懒得再说,“你睡不着去刷题,安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