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有峰的筷子在空中停了下,神色没变化:“怎么忽然想起这事?我不跟你说了吗,阿恪性子傲,让你爸说两句,气不过跑了,你还说体谅他。”
“我那时想得浅,”计嫣不好明说,“就想问问,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大委屈,又不好说才走的。”
闻有峰看她一眼,慢条斯理吃口菜,问:“是阿恪跟你说了什么?”
计嫣摇下头:“没有,他什么都没说,您最了解他,他挺能吞事的。”
“他一个男人,能吞事是应该的,”闻有峰并不心疼,“以后我老了,家里这些不都是你们的,他迟早挑大梁,受点委屈算什么。”
说着,又叫秘书进来,问闻恪怎么还不来?
话题算结束了。
计嫣笑了笑,低头吃菜。
没过一会,闻恪就来了,一屁股坐到计嫣身边,就着她的筷子,吃口白米饭,看得出心情很好:“今天第一次会诊感觉怎么样?”
计嫣没打算深聊:“还行。”
闻有峰看眼闻恪:“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去办公室关起门说。”
这暗示很明显了。
闻恪正巴不得,三两口吃完,跑去漱口,然后一副坐等样子。
看得计嫣极不自在,草草结束,跟着他下楼了。
在办公室,从关上门闻恪就想亲她,奈何人家手里一杯奶茶哧溜哧溜半天喝不完。
“喝不完算了,”说着,一把抢过奶茶,咬着吸管喝两口,皱眉道,“甜死人,难喝。”
“我觉得还行,”计嫣拿过来,捞底下的仙草吃,“偶尔喝一下还不错。”
闻恪看她鼓个腮帮子嚼啊嚼,先觉得可爱,而后越想越不对:“我记得老丁诊所附近是个工业园,没奶茶店。”
计嫣倒坦然:“别人送的。”
她没提高天杪,免得闻恪又发疯。
闻恪很快想到一个人,脸色顿时不好了:“奶茶弟弟,你们又在诊所碰面了。”
“只是碰巧,”计嫣不知他吃哪门子醋,“人家是丁医生的病人,我也是丁医生的病人,碰见不很正常么?”
“正常么?送你奶茶干什么?”
“我看护士前台也有奶茶,可能有人不喝,多出来就给我了,”计嫣不觉得一杯奶茶代表什么,“你不要小题大做,圈子里都知道我们结婚了。”
高家没动静,要么是高天杪隐瞒没说,猎奇小嫂子,玩玩。
要么高家知道,纵容儿子,交个同样有病的玩伴。
不管哪种,计嫣只把他当最普通病友。
闻恪冷哼:“最好没有。”
顿了顿,他又问:“你去找我爸,聊什么?”
“问下四年前发生的事,”计嫣想都不说,不如直接问当事人,“你不是说都告诉我么,你说吧。”
“我说等你病好了都告诉你,”闻恪凑近,暧昧道,“怎么?心疼我了?”
“你想多了,”计嫣推开他的脸,“如果我爸真做了什么,我第一个报警抓他,还你个公道。”
闻恪抓住她的手腕,按在沙发上,整个人压上来:“就这?没别的?”
计嫣别开脸:“你不要闹了,这是办公室。”
闻恪亲她的耳垂:“我们没在办公室做过。”
计嫣推他:“你天花上的摄像头是摆设么?”
“去休息室?”闻恪拉起她,理了理她的裙子,凑近说,“老婆,我素了小半个月,你忍心我独守空房?”
计嫣不为所动,侧了侧脸:“我照样独守空房,不守得挺好。”
闻恪不管,捧着她的脸狠吻下去。
与此同时,办公室的门,咔嗒一声,从外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