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幼修佛的缘故,他的身子比女子的还要神秘,像是一块禁忌的秘地,从来没有女色曾经染指过。
而今晚,他那神秘的所有,全都对她坦白地敞开,任凭她探索。
春芽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只好急忙请求,“还请家主入浴吧,水快凉了。”
云毓定定地垂眸凝视她,看见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他便深深吸气,没再逼她,自己站上木凳,缓步走进了浴桶。
云毓在热水中坐好,眼帘轻垂,像是即将要入定的神佛。
“开始吧。”他吩咐她。
春芽紧张地蜷了蜷指尖,先逃避地走开,将他的僧衣在衣架上挂好,借着僧衣的遮掩,她站在衣架前深呼吸了数次,这才转身走回了浴桶前。
站在他背后,伸手抚上他肩头。
侍寝那晚的画面便不受控制地在水汽氤氲里重又浮现在眼前。那晚也是这样的姿势,她故意碰触和诱惑了他……
从那晚到今晚,前后不过短短数日,可是心境上却已是天翻地覆地改变。
今晚,他主动向她敞开一切,她却不敢要,反而只想逃。
那记忆越是攻击,春芽心下对云毓的愧疚便越发深重。
原本他是白衣如雪的佛子,只需清心寡欲修行他的佛法即可,他可以不受红尘的羁绊,可以不入男女之情的袭扰。高坐莲花,心净如琉璃。
看是她诱惑了他。她将他拉下莲座,害他堕入红尘。可是当他情动,她却又要转身逃跑,将他自己一个人丢在那渴望的渊薮里,无法渡人,更无法自渡。
她罪孽深重,罪不可恕。
女子的心与身子总是直接连通的,她心里的愧疚便自然地传递到了指尖。她帮他的按揉不自觉地放柔,不像是在帮他洗浴,反倒是在侍弄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热水也加剧了感受,云毓坐在热水间,呼吸点点变急。
他喜欢春芽这样的碰触……天,他所怀念的、想要的,就是她这样的抚弄啊!
她的感情全都流动在她指尖,她的每一个轻点慢捻,撩动的全都是他的心弦!
云毓高高仰头,深深吸气,两手左右用力扣紧浴桶边沿。
他恍惚里只觉自己已经化作一架古琴,横卧在她面前,任凭她纤纤十指,任意拨弄……随着她的每一个挑动,他发出的全都是最美妙的回响。
年少时,他的发愿是化身琉璃,证身菩提;而此时,他改了,他只愿来生为古琴,能横卧在她膝头,每日每夜任她轻抚。
这才是他的红尘极乐。
不知不觉,她为他的搓洗已经结束了一半。
剩下的便是那掩藏在水面之下的部分;以及她的指尖故意忽略了的心口左右。
春芽不敢再擅动,指尖轻颤着停住,再度祈求:“家主,奴婢个子小,下面的便够不着了。还求家主自行……”
她的话还没说完,却忽然只觉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哗啦”一声巨响,水面洞穿,等她明白过来,整个人已经坐进了热水里,与他正面相对!
她惊呆,“家主!”
云毓颧骨上也早涌起了羞红,一双清澈的眸子湿漉漉地凝视她。
“现在,你可以够得着了~”
春芽惊得浑身寒颤不已。尽管是坐在热水里,可是她还是浑身寒颤!
她急得泪花涟涟,“家主……这不合适。”
她两只小手攀住浴桶边沿,用力想站起来逃走。
可是他却伸手过来,覆盖住了她两只小手。
他修长的手指不慌不忙,仿若拨弄琴弦一般,一根一根将她的指头掰开。
他的眼神徐徐而魅惑,染着水汽,圣洁而又邪肆。
“……今晚你逃不掉的,小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