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走的近了,眼看就要到地山坡下,一名小校骑马越众而出。手舞着马鞭对着山上的男女喊道:“你们是什么人?给军爷我下来!”
“你是和我说话吗?”白衣如雪的婠婠站在山峰上,轻含着笑,声音又柔又细。这么远的距离,她的话不但是小校听见了,队伍前头的几十名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一阵山风吹来,黑发飘扬,长袖摇曳,虽然小校还是看不仔细婠婠地面容,但是他可以肯定山上的女人绝对、肯定、一定是一个绝代佳人。比起自己离开洛阳的前夜,咬咬牙花了五百两银子包了一夜的翠花楼的头牌——如花姑娘还要美得多。如果一定要自己出个价钱。那么就是八千五百四十三两十八铢钱一晚。因为那是他的全部身家。
“是。”小校先应了一句,然后大声说道:“是!”
“你可真粗鲁。这么大声,吓死人家了!”婠婠左手捂胸,右手食指遥指了一下小校。
“我,我不是故意的!”小校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嗯、嗯!注意点,你现在可是有主的人了!”吴浩轻轻的咳嗽一声,说道。
“怎么就吃醋了。那完了,你以后一定会是个醋坛子!”婠婠笑道。
吴浩不以为然地说道:“切,你放心,大不了我一纸休书把你给休了。天下美女这么多,你以为我会单恋你一枝花呀!”
“好啊!总算说出实话来了。说说看,都看上谁了?要不要我帮你做媒呀?”婠婠恶狠狠的盯着他。
“谢谢!谢谢!”吴浩双手一把拽着婠婠就握了起来。
“小姐!”那小校大声地叫道。
“对不起,我家相公他吃醋了。他不让我跟陌生男人说话,所以,嘻嘻,我只好作哑巴了!”婠婠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吴浩真是哭笑不得,他可是知道自己地三千部下可都竖着耳朵在听呢?这时候指不定在捂着嘴巴笑呢?
吴浩正了神,大声说道:“底下的将官听着。你等面色发黑,再往东走,必定死无全尸,还是速速回头,返回洛阳去吧!”
那小校一听,登时大怒:“你是何人,敢在这里妖言惑众,扰乱军心!”
“哈哈哈。官做地不大,脾气倒是不小。这邙山虽然风景秀丽,但是人活着还是好啊!”吴浩一幅苦口婆心的样子。
不待小校开口,十几名士兵已经拍马上山了。
吴浩旁若无人的大声念道:
常羡人间琢玉郎。
天应乞与点酥娘。
尽道清歌传皓齿。
风起。
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颜愈少。
微笑。
笑时犹带牡丹香。
试问邙山应不好。
却道。
此心安处是吾乡。
念完最后一个字,吴浩飞快的拉弓搭箭,“嗖”,的一声,弓弦响起,一名隋军已然中箭翻身下马。“嗖、嗖、嗖”吴浩拿箭、搭箭、拉弓、射箭连成一气,转瞬间六名隋军被射下马来。其他人眼见不对,纷纷掉头往山下跑去,其中二人急急忙忙摔下马来,干脆直接顺着山坡往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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