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的话声刚落,商震也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往前一拍马:“将军明鉴,飞马牧场只是经营马匹,与谋反之事素无关联啊!”
裴行俨拔出地上的长枪,往少帅军包围圈外的一块空地一指:“你们在那边集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好好想想准备拿多少钱出来赎罪吧!”
商震二话不说,把手一挥:“兄弟们,跟我走!”
少帅军顿时让开了一条只能并排通过三骑的道。三百名牧场士兵迅速撤了出去。
而虚行之率领着一千五百名少帅军亲兵已经把来路堵上了。
李秀宁此时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个人怎么可能知道父亲密谋起兵的事情呢?她身体晃了俩下,幸得一旁的柴绍扶住了,才没有摔下马来。
“我再说一遍,只诛首恶,余者不究!我数到十,后果你们自负!”吴浩说完就念道:“一!”
……
“三!”
李阀亲兵中一人越众而出,下马来到李秀宁身旁,一躬身:“三小姐,对不起了。我上有七十岁老母需要赡养,下有周岁小儿嗷嗷待哺。”然后把手中的长枪往地下一丢,高举双手过头,向着吴浩等人走去。
阴显鹤右手一举,少帅军们顿时让开了一条可供二人骑马的队伍,而几乎与此同时,虚行之的队伍也让开了一条小道。
有人带了头,顿时李阀的士兵们一下骚动了起来。许多人干脆直接把兵器往地下一丢,然后骑马就跑。
李秀宁很勉强地笑了笑:“窦威,李纲,你们也走吧!”
李纲把双手一摆:“三小姐,我老母已经过逝,儿子也已经十六岁了,他已经会照顾自己了!
窦威举起他的重铁杖,横在胸前:“我更省事。父母双亡,老婆还没娶上。反正也是赤条条来去,也就无牵无挂!”
“柴绍,你走吧!我不怪你!”李秀宁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柴绍。
“秀宁,能和你在一起,我别无所求了!”柴绍的言语有些结巴,但是却语气坚定。
“六!”吴浩数到这里,忽然高叫了一声:“柴绍啊柴绍,你本出身将门。令尊曾任本朝太子右内率,封钜鹿郡公。虽然说,如今家道败落,你也没有功名。但是你少有勇名,如今时逢乱世,将来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就这样去了,实在是可惜呀!而且犯上作乱那可是要诛九族的。你就不想想你老家临汾的兄弟、亲族吗?”
吴浩的话让柴绍的脸顿时变得青一道,白一道。阴晴不定。
“八”吴浩大声念道
“你……应该是七!”柴绍大叫的同时,更多的李阀士兵亡命的往外跑。
“反正你也不是准备一条道走到黑了吗?你管本官念几呢?”吴浩接着运足真气大声地喝了一声:“九!”
话音刚落,柴绍纵马向着吴浩狂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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