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还没有说完,吴浩喃喃自语:“羊皮筏子?他祖母的。这个时候就有羊皮筏子了吗?”
“相公不知道吗?”沈落雁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北魏郦道元所撰的《水经注》中就有关于皮筏子的记载。黄河上游的胡人常用它来作渡河工具!”
“嗨!”吴浩一脸沮丧:“想不到千算万算,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了。”
“好了,郎君。你也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都料到。要说我也有责任,一听到世绩说已经把船都搜了,以为就万事大吉,毕竟我们是第一次和突厥人打仗,出现了纰漏也是难免的吗?”沈落雁依旧是笑容满面。
“这次突厥人一跑,将来再要抓住可就不容易了。而且这仇算是结大了……”吴浩看着沈落雁笑嘻嘻的样子。把下面的词给忘了。按道理出了这样地事情,沈落雁应该愁容满面才是,就算她想安慰吴浩,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啊。吴浩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好,好,好!我不打哑谜了,要不然你可要急了。”沈落雁收回笑脸,一脸严肃地说道:“刘黑闼回来了,而且窦建德的祭酒凌敬和他一块来的!”
“什么?”吴浩沉吟了一下:“这么说黄河北岸的军队是窦建德部?”
“正是。刘黑闼北上时正好迎头撞上了窦建德南下的部队。”
沈落雁话还没说完,吴浩狠狠地骂了一句:“这个孟让干什么吃的。别人已经摸到我家门口了。他还一点不知道。”
“郎君,这也不能怪孟让。孟让手上只有六万人马,却要防守从魏郡到东莱郡近千里的地方,而且汲郡地黎阳仓又要重兵把守,裴仁基部率部南下之后,他根本就顾不过来,何况他已经两次向你告急。你原本是要调罗士信、程咬金等四万人马北上增援他。可是裴仁基部没有赶到洛阳,这四万人也就一直没有出发,现在他们又被你调到临汾去了。窦建德命令徐圆朗和孟海公率军近十万,号称三十万人集结在齐郡,孟让自然无奈只能收缩兵力,这个时候要求增援的信使应该已经送往长安了,”沈落雁接着又说道:“窦建德趁孟让收缩兵力后,率六万人一路避过大道,专走小路,一路疾行,没有被我军发现,这也不能把罪责全推在孟让身上吧?”
吴浩一下语结了,停了一下:“那窦建德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想派六万人偷袭洛阳的话,显然是白费心机。而且就算他加入了联军也是一样改变不了什么。洛阳城中现在的兵力攻击不足,但是守城几天却还是戳戳有余。我估计行俨率领的六万人马天不亮就能赶到洛阳。因此等到天亮后,他就更加没有什么做为了。他派了凌敬和黑闼难道是想以此作要挟和我谈判不成?”
“凌敬只与我略谈了两句,说他们的军队会坚决把突厥人赶回南岸。此刻应该两军正在激战之中。”沈落雁摇了摇头:“窦建德为什么要率这六万人来洛阳,不好说。按时间算他应该是在突厥军决定东进之前就已经出发了。所以说绝不可能是特地跑来帮我们阻击突厥人地。我现在猜想就是已经消灭了罗艺的他们原来应该是想趁着我军在长安和联军打得火热的时候,来一个奇兵突进,夺取洛阳。我军原本就根基不稳,如果洛阳被夺,说不定许多地方会发生变故,而且夺取了洛阳,他们也可以从东面策应联军,甚至不排除他们想和联军会合进军长安的可能,尽管这种可能不大。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联军败了,那北方就只剩下他了。所以这个时候还不行动,那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可是后来为什么又忽然改变了主意,我就不得而知了,我问刘黑闼,他却什么也没说。我只能猜想应该是他劝动了窦建德。其实想想也很自然,只要刘黑闼把宋缺和杜伏威已经彻底投奔了少帅军,而裴仁基的二十万大军正日夜兼程向洛阳赶来这两个事实告诉他。窦建德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已经是无力回天。他又得到了突厥军东进洛阳的消息,所以干脆送份见面礼。这些刘黑闼不可能不知道,不过他肯定是想为老朋友遮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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