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忙不迭解释:“小主,奴婢没有——”
“如今人证物证确凿,怎么就没有?!含玉看到你偷我的发簪,而你手里拿着的确实是我的发簪。都这样了,你还有脸狡辩?”陈蔓儿再次打断云锦的辩解。
今儿个她要让这对主仆吃不了兜着走!
顾长安不是很能耐吗,那天居然对翊坤宫的两位宫女下命令,把含玉打得半死不活。
今儿个没有人帮顾长安,她就要看看顾长安怎么死!
云锦急得不行,看向顾长安。
顾长安回她一朵安抚的笑容:“云锦,莫急,你慢慢说。”
陈蔓儿重施故伎,根本不给云锦开口说话的机会:“有什么好说的,事实便是如此——”
“陈蔓儿,你闭嘴!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吵?叽叽歪歪的,你不烦,我都烦了。你再说一个字,我立刻削了你的嘴!”她说着取下头上的发簪,搁在掌心把玩,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再不济,我可以在你的喉咙捅一个窟窿。若不信,你继续说,看是你的嘴快,还是我的手快。”
陈蔓儿又惊又赅,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惊疑不定地看着顾长安手里的簪子,显然是有所畏惧。
顾长安很满意陈蔓儿终于闭嘴。
她看向云锦,云锦立刻会意,脆声道:“方才这支发簪刚好掉在奴婢足畔,奴婢好心拾起,正想问是谁掉的发簪,陈婕妤突然一口咬定是奴婢偷的,奴婢冤枉。”
“既然只是一场误会,说开就好。若是有人故意用这种龌龊法子栽赃你,你无需客气,将这支簪子收为己用,我来给你撑腰。一支簪子罢了,皇上宠着我,就算是去抢,皇上也会站在我这一边。”顾长安再发表自己的强盗逻辑。
面对像陈蔓儿这种吃里扒外的贱东西,以恶制恶是最好的办法。反正你对她好,她也不知道感恩。
其他人都傻了眼,不敢相信顾长安居然会说出这么荒唐的话。
尤其是陈蔓儿,目瞪口呆。只因顾才人说话做事和顾太妃一个德行,蛮横不讲道理。
顾长安正对上陈蔓儿写满疑惑的双眼,笑眯眯地问:“陈姨妤,你说说,这支发簪是云锦偷的,还是云锦拣的?照实回答,不然我手上的发簪可不长眼,不小心在你脸上戳出个血窟窿……”
陈蔓儿哪里还敢说谎,忙不迭回道:“含玉,你刚才看清楚了没有,到底是云锦拣的还是偷的?”
含玉接收到陈蔓儿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不能说谎,她结结巴巴地回答:“是奴、奴婢眼花了,分阴就是云锦拣的发簪,并非偷的。”
顾长安冷笑一笑:“你倒是会冤枉人,上回被打得还不够,这回还想害人是吧?你且说说,冤枉了我家可爱善良的云锦,你应当如何?”
含玉苦着一张脸,主动示弱:“小主大发慈悲,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向您赔个不是,可以么?”
分阴就是陈婕妤的主意,她也是听陈婕妤的命令行事,但事情发生了,却是她这个奴婢来担责,太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