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咳咳咳咳……”
哈木令双腿在风中凌乱。
他的手拼命的扒拉着谢二喜的手,谢二喜这才醒悟自己太冲动。
可不能将这厮给捏死了!
还得让他带路去找到那死鬼才行。
于是,谢二喜将哈木令轻轻的放了下来,松开了手,哈木令满脸憋的通红,又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不是,哈木令啊,本将军实在是太担心王正金钟那厮的安全!”
“他可是皇上看中的人!”
“那些狱卒怎能当了真下死手鞭他三十呢?”
哈木令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看着谢二喜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接着便又听谢二喜语重心长的说道:
“咱们荒国正是用人之际,王正金钟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皇上再多招揽他几次他就会从了的,如果真将他给打死了……可是咱们荒国的一个天大的损失!”
哈木令这时候并没有去想谢二喜的这番很有问题的话,他脑瓜子还在嗡嗡的。
“带我去见王正金钟,若他无恙……我会帮助皇上将他招揽。”
哈木令回过神来,“这……饮马河那边才是大事吧?”
“不,就是炸毁一些青楼能有多大个事?”
“王正金钟这厮的安全才是最大的事!”
哈木令一想,也是,不就是些青楼么?
那鬼地方,害得老子每个月月底兜里比脸还要干净。
炸了也好。
死了那些旧姑娘,等那些青楼重建之后便会有一大批的新姑娘。
“大人,可王正金钟那厮关押在刑部大牢,没有刑部尚书的腰牌或者文书,小人也进不去呀。”
“无妨,你带我去刑部,告诉我大牢在何处就行。”
哈木令又一想,便觉得那位小大人愈发的高深了起来——
这小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可不止是宇文顾大将军身边的亲信那么简单!
他身边的人看起来不仅仅与刑部尚书大人熟悉,甚至就连皇上的心思都知道……
朝中官员中原人占了半数,唯有仲相的身份最高!
莫非那位小大人是仲相的……
仲相一生未娶,这不合理。
如仲相那般有大本事人,还是真正的男人,就算不娶妻子,年轻时候也肯定不缺红颜的。
那小大人极有可能是仲相的私生子!
他还年轻,需要历练。
历练最好的地方就在军伍,因为荒国极为重视军功!
守卫边城是最好的地方。
那里最安全。
不会像十三鹰一样随时可能提刀上战场。
等那位小大人在边城熬上一两年之后……想来仲相就会将他调入这皇宫里了。
想来仲相也早已带他见过皇上了!
哈木令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对。
那小大人的大腿可就比宇文顾大将军的大腿还要粗了!
一定要抱紧这条大腿,那将是自己一生的富贵!
于是,哈木令毫不犹豫的同意。
谢二喜将那青楼姑娘遣去,背着十个烟花,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跟着哈木林走入了这依旧没有围墙的皇宫。
王正浩轩八人此刻已回到了马车旁。
停着马车的街巷上这时候已站满了人,也亮满了灯。
但没有人注意这六架马车和悄然走到了这六架马车前的八个人。
谢虎看了看王正浩轩,低声问了一句:
“二娘呢?”
“……我也不知道呀!”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王正浩轩沉吟三息:“也该回来了,再等等。”
……
……
大荒城皇宫。
原本漆黑的皇宫,那些衙门的灯这时候几乎都亮了起来。
都城遇袭,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刑部尚书冬戈尔已从御书房回到了衙门,他召集了刑部的官员们齐聚一堂。
他的那双如鹰隼般的眼里散发着一抹寒芒。
“皇上说了,来者,是宁兵的小股精锐!”
“他们炸的是饮马河的那些青楼,那不过是声东击西之计罢了!”
“他们的目标是……”
冬戈尔话音未落,他身后的一个黑衣人忽然抬起了头来。
就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睛猛的一眯,一声大吼:“小心……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