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喝了一半的伏加特酒瓶,被他长臂一扫滚落向地毯。
酒水洒了一地毯。
又在空凭添了几分浓浓的酒味。
倪卓南抬起脚,越过酒瓶走过去盘腿坐在陈嘉致的对面。
他抬头看来,笑了笑,“你来了?”
此时此刻,陈嘉致在倪卓南心目的光辉形象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倪卓南的意识里,陈嘉致这种成功人士,懂得规划自己的人生,生活作息又十分规律,向来沉稳睿智的男人,是不可能因为任何事情醉得一塌糊涂的。
连几年前公司面临倒闭的危机,他都没有沾过一滴酒,向来都是积极的面对。
怎么今天见了那个苏小姐,这么消失低沉了?
倪卓南一来,开门见山,一针见血,“陈总,既然你那么爱那个苏小姐,为什么还要娶沐轻轻为妻?”
“沐轻轻?”陈嘉致冷笑,“她?她从来入不了我的眼,我不会把她当成是我的妻子。”
“你没醉?”
“烈酒再灼喉,但人醉心不醉。”
他以为喝醉了,会忘掉许多痛苦和烦恼。
但这些酒只能麻木他的身体,却麻木不了他的心。
所以说古人曾说,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呢。
倪卓南心疼道,“那你还要娶轻轻。”
“她不过是使了些手段。”
“手段?”
“大前年她才十七岁,过来给我奶奶过寿。”
“讨得了陈奶奶的欢心?”
“要只是我奶奶和我家人喜欢她,我才不会答应娶她。”
“那是?”
“我喝了她敬的酒,那天晚昏昏沉沉的睡到了客房。”
那间客房,正好是招待沐轻轻的。
反正第二天,陈沐两家的人都知道他们睡在了一起。
倪卓南皱眉,“这小姑娘够有手段的,如此年纪轻轻,了不得。”
“我谁都清楚,我是昏睡过去了,我没碰过她。”
“昏睡过去了你还这么清楚?”
“我能不清楚?”陈嘉致皱着眉,生气了,“我~他~M是第一次我能不清楚?”
他从来没有碰过女人,第一次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发生。
而且如果他真的碰了沐轻轻,他肯定有感觉,肯定都记得。
什么下药,第二天全忘了,都他~M是扯淡。
那么重要的第一次,他怎么可能没感觉。
对面的倪卓南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不光是他听到的陈嘉致的第一次骂脏话,更是有种匪夷所思的错觉。
“第,第一次?”倪卓南不相信,“陈总,你开玩笑的吧?”
陈嘉致抬起头来,迷醉又不悦的目光落在倪卓南的身,一声苦笑,“不相信?”
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二十九岁的人了,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势力有势力,要什么有什么,却从来没有碰过女人。
这话要是搁出去,不让人笑话吗?
肯定会有人笑他是那方面不行,不然怎么可能还没碰过女人?
可他是那么可笑,为了一个苏离守身如玉,十几年都没沾过荤。
“她说人生若如初见,她宁愿那个人不是我。她苦等的人还在来的路。”
陈嘉致打了一个酒嗝,满嘴洒气,苦笑着又说,“呵,她宁愿那个人不是我,宁愿从来不曾和我谈过恋爱。”
说着,说着,陈嘉致突然吐了,吐得一塌糊涂,看样子是心里醉得难受。
那种吐法可夸张了,好像要把肚子里的五脏六肺都吐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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