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之态却叫刘仪痴痴望着了,神思正游离,冷不防一个力道突如其来,刘仪向后坠去,青丝披枕,低呼一声,他已欺身覆上,隔衣贴体,胸腔内各自怦然有声。“文君许是没读过《素\\女\\经》,”他俯在她耳边絮絮地说了一通,听得她脸色遽变,耳根泛红,羞赧得无地自容。即使他不说,她也听过《素\\女\\经》,知道讲什么,他还与她细说,好不流氓的人啊。他又笑说:“文君若实在想洞房,我便与文君洞房,若使文君不畅,还望文君莫厌恶我。”末了开始宽衣解带。
刘仪的心跳得愈发厉害,见他衣衫将除,胸壑乍现,羞意上涌,忙伸手推拒道:“时辰不早了,我要睡了。”罢了用力将其推开,翻过身去心想:任他推托。来日方长,我刘文君还治不了他了?
谢安平身在刘仪身侧躺下,抿唇微微而笑,心道:刘文君倒是比意料之中的有趣……侧身凝视,但见刘仪一头乌发如瀑,谢安抽抽鼻子,嗅到一丝淡淡的兰芷香气,猜测她沐发时大概喜欢用加了兰芷香料的猪苓。刘仪此时突然又翻过身来,谢安躲避不及,恰好与之对视,刘仪一笑莞尔,面容润如春风嘘开的桃李,粉莹中含羞带怯,却又开得云蒸霞蔚,极是动人。
刘仪伸手一把揽住他的脖子,更令其猝不及防。她的脸渐渐向他凑来,毫厘之近,睫毛扫在他脸上,又酥又痒,像蝼蚁在爬,快要爬到心里去了。她突然像一条竹叶青,缠上来就对他吐芯子。他也不好拒绝她的亲吻,由她占便宜去了。
罢了,她倚在他胸前咯咯笑道:“谢安石,你此生是摆脱不了我了。”
他怔忪片刻,淡淡一笑,手在她肩上拍了拍,闭上了眼睛。
鸡鸣的时候,两人一道起来的。虽然昨夜没有洞房,刘仪依旧满面春风。她的兄长说的一点都没错,他确实是百里都挑不出一个的好郎君。她太喜欢他了。
刘仪的一头乌发实在好看,换上新衣,她坐到妆台前梳头,谢安在旁看得入神,不由拿起篦子帮她梳,梳得很轻,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她似的。刘仪愣愣地望着镜子里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尽管双颊还未涂抹胭脂,颜色已愈发明媚,刘仪心想:他心里亦是有我的。忍不住回首仰视他,他手中篦子一顿,冲她浅浅微笑,刘仪顿觉是三春的暖阳,照的心头暖融融的。
他惯以温雅的笑容面对任何人。
按规矩,新妇第二天早上要去拜见公婆姑嫂的,谢家都是儿郎,没有小姑。谢裒大抵命硬,原配正妻去后,接连有过几位继室,如今的继室无所出,地位也就无足轻重。阮氏作为谢家长嫂,实为当家主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