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婢女又向他倾身行了礼,目送他离开之后,才转身进了房,轻轻把房门关上。
楚玄迟回头时那扇门已经紧紧闭上了,看着关得严实的房门,心里就像有什么地方忽然被人挖空了一般,只是一门之隔,宝儿却又重新回到了她的位置上。
她的沐初的女儿,并不属于他。
大掌一紧,掩去心底那些莫名的酸涩,他大步走到另一扇房门前,将房门轻轻推开。
沐初刚为床上的男子施完针,见他进门,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轻声道:“他被人下了毒,以毒控制心性,看样子已经有两年多。”
楚玄迟不说话,举步走进房间,随手把房门关上,来到床边看着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贺兰赤木,心底无声叹息着。
果然这天底下,只有他才会如此精妙绝伦的易容术,他只是不知道当夜贺兰赤木为护自己被逼下山崖之后,究竟有什么奇遇,为何会落在那些人的手里,被他们所利用?
两年多了,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在外头究竟吃了多少苦头?
他忽然发现自己最近太多愁善感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七七回到他身边的缘故,忽然觉得原来每个人的性命都是这么重要,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
那些曾经与他一起出生入死,最后却为他舍弃了性命的人,此时此刻再想起来,终于知道终归是自己欠了他们太多。
“这种时候,我劝你还是收敛心思,不要胡思乱想,想太多对自己没有好处。”大敌当前,心,绝对不能在此时软了。
沐初站了起来,把药箱收好放在桌旁,才回头看着他:“我至少还得要给他施针数日,他才能彻底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之后,神智可能恢复?”楚玄迟问道。
沐初抿着唇,片刻之后才道:“该是能恢复,不过,若是有意外的话……”
“我会派人过来守护好这一方。”
“这倒不必。”沐初摆了摆手,对这里的防守他还是有信心的,倒是七七在他身边,他始终有几分不安:“你早点回去吧,守着那丫头,别让她自己去找慕容浅浅,你该知道慕容浅浅背后的势力不容忽视。”
楚玄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再回头看了依然昏迷的贺兰赤木一眼,才举步朝门外走去。
夜有点深了,他也想回去看看那丫头究竟回来了没有。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沐初总有几分错觉,仿佛这个男子在这短短两年间苍老了太多。
虽然面容还是那么俊美,身段依然如过去那般强悍迷人,可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眼神和气息都过于沧桑。
这两年,只怕这男人也过得极为不好,相比起来,倒是自己过得轻松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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