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只有一人,他作书生打扮,相貌还算英俊,只是脸色苍白,甚至泛起一阵青色,如果这样的人还想找个女子欢好,估计还没等他下马,便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来来,我给两位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张成张公子,便是这天然居的主人;这位是香玉山香公子,做的是茶叶木材生意,两位多多亲近。”
张成挑了一下眉头,重新好生打量了眼前这人一番,心中盘算着他来找自己的目的。巴陵帮在江湖上的名声非常不好,而且香玉山父子奸猾似鬼,野心勃勃,这样的人,用来打压以求名声显然比与虎谋皮更为有利,只是现在还没有到翻脸的时候,也有和他们保持接触,做些了解的必要。
心中定下基调,张成看香玉山准备说话,便抢先笑道:“哎呀,原来是香公子,贵客,贵客那,我一看公子便觉得亲近,今天定要不醉不归,来人,上花雕,今天的客就由我请了,两位不要和我争。”
香玉山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显然无法承受花雕这般烈酒,张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是真喝死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不过香玉山显然应付这种情况的经验非常丰富,当下苦着脸说道:“张兄的好意,玉山心领了,只是玉山自幼体弱,不能饮酒,只能以茶代酒,还请张兄恕罪。”
张成笑道:“无妨,无妨,其实我早就看香兄你似乎身有暗疾,刚才一试便试了出来,哈哈。”
香玉山无言以对,只能在那陪笑,这样被人耍,认是谁也开心不起来,却听张成又道:“在下初通医术,不介意的话,愿为香兄把把脉。”
香玉山只得伸出手来,让张成给他号脉,虽然早就听闻眼前之人不通武艺,而且也没听说给谁看过病,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企盼,实在是不愿再受病痛的折磨了。
张成确实会几分号脉的手段,多半是从书上看来的,他研究人体经脉五行穴位,对于这些病理什么的,还是基本上都有所了解,只是要他开方拿药,针灸按摩之类的,那是万万不行,不过香玉山是练功走火,对于他了解穴位的五行属性,那是有大大的好处,这么个现成的练手机会放在那里不用,那他就不是张成了。
过了许久都不见张成说话,只是不断变着手法,还不时翻翻香玉山眼皮,看看舌根之类的,旁边那马兄早已按捺不足,找了个借口便溜出去逍遥快活。香玉山却渐渐的脸色凝重,正所谓久病成良医,张成的那些手法他虽然不是全都认识,但是知道的都是些有名手段,再加上这诊断的时间也太长了些,比过去那些庸医认真无数倍!香玉山的眼睛死死盯住张成,脸色随着对方的表情而阴晴不定,心中更是七上八下跳个不停。
终于,张成停下手问道:“香兄这病是练功走火造成的!”香玉山把头猛点,“气脉自足少阳突然转手少阴经脉,伤了檀中、关原等穴,奇怪,奇怪,这气脉是怎么走得过去的?”香玉山连忙把练功方法说了出来,看样子并没有丝毫隐瞒,事实上他巴不得天下人都来练这功,变得跟他一般整天咳嗽,气喘吁吁,周围均是美女,却都无法享用!
张成笑吟吟地问着,等实在无法再套出话来时,才叹了口气,说道:“唉,香兄这病,非药石所能医治,小弟也是无能为力。”香玉山登时面若死灰,本来他不是为了看病而来,只是张成一直在说这事,而且不断给他希望,让他渐渐以为已经完全清楚病因,剩下的自然是手到病除的时候,张成却突然说这无药可治,让他如何受得了这种打击,瘫软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成心中狂笑,只差没有捶胸顿足,继而心思一转,非常诚恳地开导道:“其实也并非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有人能用道家玄功,帮你调和阴阳二桥,或许可以缓解病痛,嗯,宁道奇定然有如此功力,香兄不如去找他帮忙?”看香玉山那张已经缓和下来的脸,又苦了下去,忍住笑容,转而说道,“或者,道家至宝长生决,也可以根治此病,甚至功力大增。”
张成不知道自己的笑脸,有几分像狼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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