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车队并不出营。 而是开到一座华丽的大帐外,士兵将酒端进去后。 便全数退走。
李天凡正暗叫晦气,寻思着怎么离开,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张郎,这次人家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你要怎么谢人家呢?”
李天凡的心藏猛地收缩了一下,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正是那个艳冠瓦岗的俏军师沈落雁!
沈落雁地姿色,李氏父子早已窥视多时,只是为了拉拢徐世绩,李密才不得不忍痛割爱,李天凡自然也只能在心中想想。 但是今天,这朵带刺地玫瑰,居然躺在别地男人怀里,还说着这样不要脸地话。 弄得他的帐篷,差点把车板敲响。
李天凡忍不住探出头,向营帐内望去。 只见里面一具婀娜多姿,完美无缺的娇躯正坐在一个男人的膝上,轻轻摇曳着;那一缕缕乌黑亮丽的秀发,除了沈落雁。 还有谁拥有;特别是那身独一无二的衣襟,更是在他地心上狠狠刺了一下。 她身后那男人似乎感应到,向这边瞧来,李天凡连忙缩了回去,努力调匀气息,运功细听他们谈话。
张成劈空一掌,让帘布遮住大门,才轻轻拍着商秀珣的翘臀,笑道:“若非美人儿算无遗策,我怎么能将四大寇数万精卒收为己用。 还把李密的宝贝儿子也抓住。 这下那老贼不知要有多心痛。 ”
商秀珣咬着嘴唇,狠狠瞪了他一眼。 再他身上不停地扭着,弄得张成龇牙咧嘴,才露出胜利的微笑。 旁边屏风后诸葛平长用口技,学着沈落雁的声音道:“张郎不可小觑老贼,落雁对他知之甚深,此人算无遗策,上次落雁劝他勿杀翟让,以便张郎可趁机联络忠于翟让的旧部,将李密除掉,即便不行,也可令瓦岗大乱,实力骤减。
没想到李密洞悉世情,坚持尽快解决翟让,好全力争夺天下。 此人之才能,实为落雁平生仅见。 哎,若非遇上你这怨家,奴家一定全力辅助他成就大业。 就是老贼之子李天凡小贼,亦是一个难得的俊才,假以时日,其前途不可限量,这次只是有心算无心,才让我们捡到天大便宜,张郎下次定要小心。 ”
李天凡在外面听到沈落雁夸奖自己,不自觉地有一丝甜蜜和得意,但想到她马上就要躺在那个混蛋身下,便心如刀绞,原本的爱慕,此时已全部转为怨恨,若非知道不是里面两人对手,非要冲进去干掉这对奸夫yin妇不可。
张成被捏得疼痛难忍,又不敢叫出声来,再看商秀珣那副低头浅笑地俏样,更是食指大动,为了阻止她的魔手,一把将她拉过来,亲着嘴,含糊不清地说道:“那就让为夫好好疼你。 ”
诸葛平长一愣,这并不在台词之内,不过他乃心思灵动之辈,自然配合着说一些应景的话,让商秀珣更是受不了。
眼看着局势就要失去控制,张成连忙用无上定力,抓住商秀珣作恶的双手,两人勉强分开一些,才说道:“落雁,我将会将李天凡放回去,好让徐世绩退兵,你回瓦岗以后,还有几件事情要做好才行。 ”
“何事?”
“这次四大寇突然崩溃,李密军中自然要找原因,李天凡没有弄鬼的理由,肯定会有人怀疑到你头上,更会将以前的种种传言重新提起,你不妨将计就计,把部分最忠于李密地人牵连进来,但不要涉及过大,最后难免要验明正身。 这颗‘缩阴丸’,乃是药圣孙思邈配制,可以让女子重回女之身。 到时候一切真相大白,李密再聪明,也难免对那些人起疑心,只要他们君臣猜忌,要破瓦岗易如反掌。 ”
李天凡心中震惊,难怪父亲暗地里悄悄对自己说,张成乃平生大敌,这样阴险狠毒的计策,亏他能想得出来,对沈落雁也更为愤恨。
里面两人又假装商量了一些如果李天凡发现蛛丝马迹,张成就马上派人将他干掉之类的话。 让李天凡又惊又怕,整个身子紧贴在木板上,不敢有丝毫动荡,让帐中一直留意着他的张成心中暗笑。
看情况已经差不多了,张成将酒杯摔在地上,诸葛平长会意,说道:“那些跟着我的江湖豪士非常忠心,给他们送些酒去吧。 ”
张成点头,高声呼喊侍卫,李天凡又“有惊无险”地回到营帐。 既然知道会放掉自己,自然不需要冒险闯营,只是在迷迷糊糊的梦中,依然一阵咬牙,一阵切齿。 心里面想着的,全是那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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