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能让李公子死在我巴蜀,不然事情更加讲不清楚。小弟虽然力薄,但也愿与妃暄同去救援?”
师妃暄摇头道:“李家自有高手照应,妃暄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前些日子去向建成公子讯问天下大势,曾与他照过一面,此人武艺不再妃暄之下,所以无需担心。倒是张兄终于肯说实话哩,前天还遮遮掩掩的。”
“唉,在下有家有业的,一切还是小心为上,如今知道了妃暄为人,才敢坦诚相告。”
师妃暄笑道:“敢问张兄对这天下大势,有何看法?”
张成额头见汗,这师妃暄怎么见人就问这个问题。不过既然李阀那边暗中还有高手,不用看也可知道结果如何。倒是瞧师妃暄现在的状态,说不定慈航静斋还未决定辅佐对象,倒是不妨与她们进行有限度的接触。于是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等我买几样东西,再找个地方与妃暄彻夜畅谈。”
师妃暄点头答应,两人走进珠宝店中,张成是这里的熟客,一进门就被请入贵宾房中,呈上来的,也都是店中能卖的最好物事。他选了几样,看了师妃暄一眼,又挑出一块美玉来,说道:“妃暄天生丽质,任何金银器对你都是一种亵du,唯有这蓝田宝玉能够与你相配。这是在下的一番心意,请不要推辞。”
师妃暄却不肯接受,说道:“妃暄虽然不是方外之人,但一心向道,素衣麻服足以,这些东西要来反是业障。”
张成如何肯听,暗道你要是有了业障那才好哩,执意要送。师妃暄还要讯问他的意见,没奈何下,只得勉强收下,只是拿在手中总都感觉有些别扭,张成教她佩戴在腰间,方才好些。做完之后还说道,“这是在下的心意,如果妃暄悄悄将它摘下,反而忘了佛主说的无我、无他之相,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这天下间的男子,敢这么强迫师妃暄的人,也唯有张成而已。
“张公子现在可以说说你的高见了吧!”与张成一起坐在原隋朝州府衙门的屋顶上,看着他一边赏着夜景,一边喝着水酒,仿佛非常享受,师妃暄故意冷冷说道。自出道以来,她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语气对人说话,既表明她已经非常生气,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她那份好奇心已被成功起来。
张成看火候已到,不在逗她,说道:“妃暄可知道我为何要把你带到这里来,我只是心中感叹,此处曾经是西南权利的最高峰,它见证着大隋的辉煌,只是还不到十年,大隋虽然还在,却已病入膏肓,就是孙武复生,也是回天乏术,这里也日渐冷清,就连我们都可以随便到这屋顶喝酒。真是沧海桑田,得得失失原来不过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如果妃暄要问我如何推翻隋朝,那就不用说了,大隋已经亡啦,不出两年,这天下就将彻底改变。”
师妃暄皱着眉头说道:“为何张兄这样肯定,我虽知隋朝残暴不仁,必将灭亡。但隋军精锐,不是起义军可以相抗衡的,近来李密、杜伏威虽有小胜,但无法影响大局,要说两年灭隋,是不是太武断了?”
张成摇摇头,突然想起一句经典的话来,叹道:“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旧隋大将心中都起了异心,他们要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其实不需要两年,忙完这次春耕,各地都将硝烟四起。所以现在所谓的天下大势,不过是将来谁坐那张龙椅而已。”
“我们是为了天下百姓的幸福,至于那皇位,自然是有德者居之。”
张成大感好奇,问道:“什么样的人才算是有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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