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还是太笨，跟自己学了那么久，都没有达到大成境界。还是让她成为公子的女人吧，这样可以让公子更好的习武，不再对其他事偏心。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那么听公子的话，公子交待的事情，都会完美地完成。特别是雍城一战，那么多高手在场的情况下，如果没有赵姬夫人的羁绊，自己完成可以在乱世镇魂曲下，将所有人杀死。

魏牟那点可笑的仁慈，自己为什么要听？不听的话，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让公子为自己担心。如果那时没有胡姬收编，可能公子会一怒将他们都杀了。

祭祖前夕，两位王子决斗，自己为什么不能果断地提前杀了成蟜？既然是敌人，就不能放过，可自己这一路走来，在公子的劝解下，放的人真的有点多了。

安轩说我与她一样，可是她杀的人真的太多，自己杀的人真的不多。杀的所有人加在一起，连十个数都不到，最多打伤打残的居多。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钟离猛地发现，自己杀的人真的不多。对杀人数字，又重新梳理了一遍，从追杀嬴政开始，路遇的同行随手杀掉，也只有三个人。因为他们都怕钟离，跑远点，钟离根本就没有兴趣浪费时间去追。

后来与嬴政在一起，饶恕过很多人。互送嬴政从雍城到咸阳，一路上都是林叶出的手，如果这么算起来，林叶杀的人比她还多。

再回到从前，训练营的时候，杀了教官以后，很早地就离开了那里。训练营的生活，也没有杀过人，仅仅只有一个教官罢了。

这些加在一起，杀的人连五个数都不到。

想着想着，钟离激动地落下了眼泪，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笑意。因为牧羊女曾经跟她说过，许多年前为了替冷月复仇，牧羊女杀了几十号同行。牧羊女是刺客，自己也是刺客，但是自己并没有她杀的人多。

这是一种成就，一个只有刺客懂的成就。

前代牧羊女虽然不杀人，但是做出的成就没有钟离高。钟离确信这点，自己保护的是公子，护持着登上了君王之位，未来更会为统一天下而努力，你们牧羊女能做到吗？

杀最少的人，甚至比你们还要少的人，却做出刺客该有的事情，如何不能自豪？与自己相比，安轩就什么都不是。自己要学会尽量少杀人，杀最少的人，办最成功的事，这是完成任务的最高境界。

远处能看见钟离的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位神秘女子，居然微笑地流泪。她到底是在伤心，还是在高兴？没有人能分辨出来。

当嬴政踏上楼顶，来到钟离身边的时候，轻轻地滑去钟离脸上的泪珠，温柔地安慰道：“小钟啊，感情之事，想不通以后慢慢再想。为了我的女人，让你如此折磨自己，是公子做的不够好。你又哭又笑的，以前的你，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哭笑，变成这样让我很担心，以后你要杀人，让我来替你杀，不需要一个人背负。”

钟离靠在嬴政的怀中，微笑地言道：“公子啊，钟离很满足，有了你真好。”

一边笑着，一边带着自己的自豪感，喜极而泣。

这样的钟离，让嬴政非常担心，握住她的手心，猛然发现，钟离的内力比以前更雄厚，也更缠绵，居然到了大成后期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