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饮下,言道:“冷月就是这样,想与我们合作,就必须拿出诚意,付出应有的报酬。你们说的都是虚的,真正能落实的,基本没有。”
“韩非的钱是你自己的吗?那是郭纵给的,难道公主嫁过去以后,你不给他报偿?是你还,还是让公主替你还?李园的权力还不稳定,毕竟春申君不是凡俗之辈,你怎么知道楚国未来会以你为主导?就算你的妹妹能把持朝政,但楚国大部分军权都掌握在黄歇的手中,没人敢说你肯定能独揽大权,不是吗?”
“嬴虚大哥更离谱,公主都没娶到手,就言割让土地,连场合都不分。如果你私下与我们说,我们可以为你保密。可是你在客厅那么多人面前说出,可能你说的话,明天就会传到秦国。那样的言语到了秦国,结果可想而知!”
嬴虚听了这些话,全身剧烈的抖动,为什么他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嫪毐就在客厅,自己未来要割让屯留给赵国,曾祖父还不被自己气死,那父亲的位置基本保不住了。
想要杀了嫪毐,可是客厅还有那么多人,岂能堵住所有人的口?
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办法,愁闷地拿起桌上的酒,直接往嘴里灌。
韩非也喝了口酒,叹道:“赢华公子,公主哪怕美如天仙,我韩非退出求亲队伍。身为皇族之人,却要看商人脸色行事,连郑国要去秦国都不知道,高层的意见,我一点也把握不了。如果公主跟了我,可能会害了她,如果我接了这门亲事,让我拿什么去还郭纵?”
“我也放弃,这个婚姻结不得!赵宁兄弟,是我嬴虚狂妄了,这个消息肯定会传回秦国,未来秦王之位,我基本失去了资格。如果婚约真的结成,估计连咸阳都进不去,就会被我秦人杀死。”说到这里,嬴虚又狂饮了几口闷酒,这就是祸从口出。
赵宁很郁闷,如果嬴政不提醒,大家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这样的话,真的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估计嬴虚回去会很悲惨,性命能不能保证都是问题,更别提婚姻之事。
“有个办法能救大哥,三日后我会离开小筑,亲自去秦国走一趟。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出行,我会从中调解你与嫪毐的恩怨,还会对秦国高层进行解释。知道我的人,都会给点面子,方能化解你此次的祸口。”
嬴虚眼睛一亮,又黯淡了下去。“嫪毐是吕不韦的走狗,这次我可是把他得罪惨了,就算当着公子的面,他不与我争斗,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私下里,肯定是要整死我的,多怪我这张嘴。”
“放心好了,我会说服他的,他有不得不听的理由,到时候你自然得知。”
“李园兄弟,这门亲事,你也结不得啊!”
李园一直在喝闷酒,开始他很沾沾自喜,可听了嬴政的分析,虽然没有说到自己,但是后面的话不用说,也应该能猜出来。
“我也错了,不该在客厅向公主求亲,黄歇应该很快就会知道。楚国政权没有拿到手,我拿什么跟他争?与赵国结亲,他肯定会问我要干什么。是我太过急切,内部不稳定,何谈去瓜分军权?这次已经给了他警惕,如果婚约达成,估计回去后,就会被他禁足在相府,什么都办不得。”
赵宁是真的傻了,这位公子三言两语,直接打消了几人的求亲之念,甚至都有种躲闪不急的态度。哪怕现在给他们几百万贯,他们都不敢提婚约之事。
浮生在旁边听了,也是无语,我的公子啊,大家都不求亲了,那公主得嫁给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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