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国都寿春城。
护城河百丈之前,出现了一辆马车。城墙上的楚兵,同时听到秦军中传来的消息,那是华阳夫人的鸾驾,许多楚人脸上惊慌失措,不知该怎么办?
华阳夫人乃是芈氏族长,虽然楚国芈氏人不承认,但是这个族长身份,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过。谁让楚宫政权更迭频繁,楚王换了一个又是一个,根本没时间重新推举出新的族长。
以前楚考烈王还在的时候,一直是他为芈氏族长,可他早就死了。他死了以后,其他继任的楚王,都没有资格成为芈氏族长,因为嬴冉不同意。芈氏族长,这个身份一旦确定,那权势就大了,嬴冉岂会再给自己树立一个对手。
城墙上的项超,苦恼地言道:“传令下去,如果华阳太后下车,任何人都不许向她射出一箭,违令者斩。”
手下人传令过后,项超急忙传讯给负刍,请嬴冉太后快点赶来。华阳夫人来到两军阵前,楚军必定士气低落,必须要找个相应的人物,将华阳夫人比下去。
听到这个消息,负刍苦笑地摇了摇头,派手下传讯给嬴冉。随知手下人回来告诉他,没有找到嬴冉太后,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负刍更是头疼不已,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找不到嬴冉,就算他过去,也会比华阳夫人矮一头。毕竟在名义上,华阳夫人依然是芈氏族长,楚人哪敢冒犯芈氏的家主。
咬了咬牙,负刍起身,来到了城墙上。
项超苦笑道:“我的大王,这个时候,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你还不是芈氏族长,先天上就矮华阳夫人一头,我项氏都不敢在她老人家面前说话。该来的应该是太后,唯有她出面,才能壮我军士气。”
负刍低声道:“天知道太后去哪里了,我找不到她,如果连我都不出面,这个城根本守不下去。”
项超瞪大了眼珠子,吃惊道:“太后岂能不来?大王虽是我大楚的君主,但是地位并不比华阳夫人高。”
两人都是深深一叹,负刍来都来了,只能亲自开口。
“秦国鸾驾中坐的可是华阳太后,我是楚王熊负刍,请出面一见。三军将士听令,没有本王的命令,谁敢出手攻击,诛灭三族。”
楚兵们齐声言道:“喏。”
这时,从鸾驾中走出一人,正是华嬴。只听华嬴气恼道:“负刍哥哥,你不该来的,你还不是我芈氏族长,来的应该是嬴冉太后。我家奶奶许多年没回来了,她怎么敢不出面相见?”
却听到鸾驾中,华阳夫人言道:“嬴儿,既然嬴冉不敢见我,负刍见我也够了。”
在华嬴的搀扶下,华阳夫人缓缓地走下马车,蹲下身子,从地上捧起一把泥土,闻着上面的气息。“几十年了,哀家总算回来了,家乡的土壤还是这么青涩。我江南的土壤,与北方的土壤完全不同,北方土地都很硬,而家乡的土壤,都带着雨润的盐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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