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精一进园门,马上就冲着居委会而来,刚到门口,就见他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把鼻涕眼泪顺手全部涂在了门框之上。两大妈当场冲厕所去了。
“我好惨啊,我爸爸死了!”
这汉子一进办公室,就冲着里面嚎了起来,刘主任的眉毛都皱起来了。
但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主任只能耐着性子凑了上去:“小伙子,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于是这老鼠精停止了嚎叫,开始了与刘主任的对话:“您是刘主任吧,我是钟田的儿子,老钟头是我的爸爸。”
刘主任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哭的是老钟头呢,他是他儿子。但随即刘主任的疑惑来了,老钟头不是孤寡老人吗,什么时候他冒出来了一个儿子?
这件事情一直是张斌辉在经办,派出所、法律援助中心他跑得多了,所以刘主任把张斌辉叫了过来。
见居委会有疑问,老鼠精开始为他们细细解释,弄了半天,几个人算是搞明白了。
老钟头有一堂兄弟,还在他年青的时候,他堂兄弟见他没有子女,于是把一个儿子过继给了他,这不,听说老头死了,这干儿子来帮他料理后事来了。
找到了老钟头的后人,居委会当然高兴,但张斌辉出于慎重考虑,还是提出了想看看相关证据,老鼠精当场答应。
于是剩下来的工作就是张斌辉的了。
张斌辉把所有的细节都告诉了他,并且询问了老鼠精的名字。
“我叫钟诚实。”老鼠精报出了他的大号,张斌辉差点喷了。看来这老钟头没什么文化。
全部都交待清楚后,老鼠精起身告辞,张斌辉把他送到了门口。
离开的时候,老鼠精顺口问了一句:“那60万的赔偿款都在居委会保管吧?”
张斌辉点头承认,然后老鼠精兴冲冲地走了。
回到办公室,刘主任等人正在喷扫香水。这老鼠精身上味大,看来他过得有点艰难。
“对了小辉,你有没有告诉小钟,殡仪馆在哪里啊?”
张斌辉顿时一拍大腿:晕,真把这事给忘了。
刘主任顿时一顿埋怨:“你怎么办事的呀,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了,人家要是想见他父亲最后一面怎么办?”
张斌辉赶紧过去打电话。被领导批评,张斌辉很自然地辩解了一句:“他刚才也没问啊!”
找到了老钟头的后人,居委会就轻松了。老人的后事有人料理,这笔巨款也有了着落,算是万事大吉了。
可这世上的事情往往是一波三折,正当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出事了。就在当天下午,居委会又来了一位,还是老钟头的亲戚。
“主任,我真是钟田的亲戚,我是他亲哥。”
面前这位六十多岁,生得一脸风尘,显得十分憨厚。一进办公室,他就表达了自已的意愿:他要过来为钟良料理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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