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拿起一张光锥,没有去查看其中的记忆,而是直接问阿哈:“这里面有什么?”
“简单来说,阿弗利特向[生命]宣战。”
阿哈不但回答了白言的问题,还笑着感慨道:“多么忠心的仆人,为了他们的恩主,宁愿向神明高举利刃。在前往匹诺康尼赴会之前,他们要为夹心巧克力献上赞礼!”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盯上了我的孩子们?”
阿哈即刻回道:“他盯上了贝洛伯格。那是[生命]星神,也就是我的朋友,你近日垂迹之地。”
“知道那是我和贝洛伯格关系的人不多,都不是会散播这个消息的人。”
白言放下咖啡杯,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面具:“但还有些不是‘人’的存在,浮黎不会轻易诉说,而你……”
“很遗憾,朋友。背后推波助澜的人并不是我。”
阿哈的面具之上,那常挂的笑容似乎稍微收敛了一些,似乎带着一股真切的悲悯,像是深刻体会到了某种情绪的真实性:
“事实上,是另一位掩藏于假面背后的愚者在作祟。他利用光锥作为媒介,向全宇宙广播贝洛伯格是你降临之所,意图吸引众人目光,将接下来这出荒诞剧的观众圈扩散至这整个宇宙。”
白言看着阿哈脸上的悲悯,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个笑话。
白言展现出无比的耐心,仔细聆听着阿哈的话,并通过这次联络,锁定了阿哈所在的亿万光年之遥的精确位置。
阿哈继续讲述着:“此外,那位隐藏在假面背后的人,在完成了宣告程序编制之后,选择了一条无归之路,用他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为自己挑战神明的勇气和愚行埋单。”
白言彻底锁定阿哈的生命坐标,点点头:“嗯,你继续。”
阿哈也不客气,准备把故事讲完:“通过这种方式,他走向了死亡,同时也确保了被戏弄的神明无法找到具体的责任人,让追责成为了一种无解之谜。”
这名愿意以自身生命作为代价,以践行其信念的假面愚者,在阿哈的嘴里变得栩栩如生,仿佛他的行为不仅是个人的选择,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宿命或决断。
所谓[欢愉]星神口中的故事告一段落。
白言给予其简单的评价:“编得不错。”
阿哈的面具露出更为遗憾的表情:“我的朋友,这太令人伤心了。你竟然不相信我。”
“你真的伤心吗?你嘴里的这些话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你猜。”
白言微笑道:“我猜你这顿打快挨身上了。毫无疑问,你没有机会去找克里珀,给你的屁股上一些[存护]祝福。”
下一秒,白言的身影消失了。只留下面具和黑塔。
远在亿万光年外的宇宙中,白言的声音再次传入阿哈的意识:“所以……除了屁股上的伤痕,你还准备为戏弄我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