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有没有向你讲过我之前拿[纯美]星神当比喻得罪了一个纯美骑士的故事?”
“没有。”
阮·梅和黑塔不一样,她对[生命]星神与[纯美]信徒之间的趣闻并不感兴趣。
她即时切换话题:“这个浩大的精灵文明是你创造的?”
“不,这是那群孩子们自己创造的。不要把他们的伟大成就擅自加到我身上。”
白言和阮·梅一样,眺望起远处的建筑,继续说着:“我只是尽了些身为造物主的责任,给予他们庇护,于此同时降临在他们身上的还有来自造物主的束缚。”
他站起身来,踱步至凉亭边缘,眼底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我负起擅自创造的责任,同时也给予了他们我擅自的期望,我期望他们不会变成行驶于银河间的恶徒,所以束缚着他们的脚步。”
“他们眼中伟大的父神,是护佑他们的屏障,也是禁锢他们的牢笼。”
“如果能够成为行驶在银河间的恶徒是属于文明的自由,我们宁愿受困于牢笼。
——不久前他们是如此回答我的。”
白言收起眼底的复杂情绪,轻声道:“多么璀璨的觉悟。”
阮·梅没有多说什么,喝了口白言之前推到她面前的茶水。
这种茶她还是她第一次品味到,青涩甘甜。
白言踱步回来,掏出一些亮晶晶的墨绿圆币放在桌上。
阮·梅随口问道:“这是?”
“为我们的茶水付费。”
阮·梅平静的评价道:“你用向他们要的钱来付他们茶费吗?”
“不,这是我观察他们的时候自己以正当的劳动手段从他们手里挣的。”
阮·梅十分大胆的评价着眼前的这位神明,同时她也知道对方经得起玩笑:“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白言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寰宇间奇怪的家伙还少吗?无所不应的医生、四处破坏的疯子、喜欢飙车的旅行者、哐哐筑墙的石头脑袋、笑个不停的马戏团团长、摆烂的……”
阮·梅又喝了口茶水,以聊天姿态回应他:“但愿你的这些词汇不会传到那些星神信徒的耳中。”
白言嘴角微扬:“听到又能如何?”
阮·梅放下茶杯,她心里也清楚,眼前之人虽立于众生之间,却是实实在在的星神。
寰宇间能肆无忌惮的评论星神,和祂们交流的存在。
白言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为她补充上一句:“甚至能把夹心巧克力捅穿的存在。”
阮·梅看向他:“再好笑的笑话讲的次数太多也会变得不好笑。”
“可你以前也没因为这个玩笑笑过。”
白言将自己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叹口气:“果然现在想让你绽放笑容的还要用我的身体。”
阮·梅也将杯中茶水饮尽,露出淡淡的笑意,认可这暧昧说法的本意:“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