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院中,闵纯与李历被引至此处。刘渊用好奇的目光审视着二人,深衣广袖,面上风霜之色甚浓。
“闵纯(李历)拜见夏王!”被刘渊肆无忌惮的目光扫视着,二人向刘渊拱手道。
“二位免礼,请入座!”刘渊沉吟一会儿,故作不知,带着些猜疑出言发问:“二位乃冀州别驾、治中,为大州重臣,怎么流落到晋阳来了?”
二人对视一眼,由闵纯向刘渊说道:“袁绍阴夺冀州牧之位,囚先主,迫害贤良,冀州上下对之怨愤甚重。长史耿武,力拒之,竟为袁绍残忍杖杀,屠其一族。我二人亦是不服,生恐为其所害,故出奔太原,希望夏王收留!”
“呵呵!”刘渊闻言轻笑:“孤一路所来,皆闻袁氏数世之望,为天下敬仰,袁绍亦是声明著于四海。这头一次听闻有对其轻蔑中伤之言,倒是令孤颇感耳目一新呐!”
“这……”李历在下答道:“袁绍此人,道貌岸然,善于做秀,外宽内忌,若非其家世,天下何人识他!”
听其之言,刘渊心中冷笑,一味的贬低袁绍,并不能引起他的共鸣。直视其眼睛,刘渊淡淡问道:“二位先生来投,孤自是不甚欣喜!只是,冀州之内,尚有公孙瓒强势之极,与袁绍争夺冀州,尔等为何不去相投。反倒出奔我夏国,心中实有疑窦!”
“公孙瓒恃其兵强,骄慢自负,慢待士族,侵扰百姓,其非人主也,吾料其必不可长久!”闵纯听出了刘渊语气中的怀疑,赶紧答道。
“哈哈!”刘渊忍不住笑了,边笑边道:“我夏军之攻略并州,诸多世家豪族被屠戮,百姓受扰亦不小,背井离乡逃难者众。比起公孙瓒,孤这异族大军,‘为恶’更甚,二位又如何看待?何况如今大汉诸域,群雄并起,诸侯甚多,为何不投他们?”
刘渊此言一落,闵纯与李历二人面露尴尬,不知该如何作答了。二人翻山越岭,主动来投,原料想以夏国如今的情况,夏王该“倒履相迎”才是。抛弃节操,编制这些借口理由,大家心知肚明,夏王何必步步逼问。
“夏王若无心接纳我二人,我二人就此告辞!”李历直接起身,他对投效夏国,决心本就不甚坚定,若不是闵纯,他绝不会到晋阳来。
“先生稍安勿躁!”刘渊挥手止住:“孤并非怀疑二位的诚意,既然来了,自当纳之。这样吧,孤对冀州之事,甚为关注,二位之来,正可解孤疑惑!”
接下来,刘渊倒是再未做“刁难”,与闵、李二人,相谈甚欢。经过试探,二人倒是还有些见识的,可以用,这是刘渊心中的评定。
冀州对于刘渊而言,一直都是印象中的“物阜民丰,豪杰众多,人口鼎盛”。二人此前居冀州要职,好好地給刘渊讲了讲,这九州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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