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漠东的局势则要复杂地多。夏国、幽州、乌桓、高句丽、大大小小的草原部族,还有如扶罗韩这样的鲜卑余孽。在刘渊未投入过多支持的情况下,贺兰当阜能够一直维持着夏国的强势,威压诸势力,着实消耗了不少心力。
只是如今,幽州内波诡云谲,乌桓在蹋顿的治理下,实力也恢复了不小。刘渊心知,公孙瓒与刘虞之间的矛盾愈烈,就快兵戎相见了。到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夏国在侧,当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还需好生思量。
“你们在漠南,干得不错,孤十分满意!”刘渊与二人相谈一番,嘴角泛着笑容道:“贺兰当阜、乌樾听封,统率有方,保北境安宁,晋封为贺兰当阜为一等武进侯,乌樾为一等安阳侯,各加食邑三百户!”
“臣谢恩!”
“好了,孤乏了!你们退下吧!”刘渊吩咐道:“各自回府休养一番,暂居美稷,南下之事,你二人,孤还有大用!”
“臣等告退!”
“张让,陪孤出去走走!”撤去膳食,刘渊扭动脖子,发出几道轻微的骨胳响声。
夏宫,这么多年下来,无一处是刘渊没去过的,漫步于宫中,所见都是熟悉的宫廷殿宇,心情倒是放松不少。
“珝王子,你好坏呀!”步过一处,从房舍中传出一阵嬉戏声,女子媚声荡漾,刘渊闻声顿足。
“大王,好像是二王子珝!”见刘渊脸色有些不对,张让凑上前来,低声道。
给张让一个噤声的动作,在外的侍候着的几名宫侍见刘渊到来,大惊。想要向内通报,被刘渊虎目一瞪,吓得跪倒趴伏在地。
刘渊悄步上前,透过窗栏向里望。只见刘珝单衣躺在堂中毯子上,衣衫不整,案上摆着一樽酒,脸色微红,看来喝了些酒。
怀中搂着一名俏丽宫女,穿得“单薄”地很,露出了不少“美好”的东西,巧笑嫣然。刘珝右手按在其“敏感”位置,与之调笑着,甚是欢愉。
“哼!”刘渊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直接进门,冷眼看着他们。
在刘渊发出声响的时候,刘珝便有所觉。抬眼一看刘渊进门,顿时一惊,浅浅的酒意立刻消散,推开怀中美人,慌张地理了理内襦,跪倒在地:“父王!”
低着头,不敢抬起,那宫女也已面色煞白,紧张地用少量的衣饰遮住春光,磕倒在地,瑟瑟发抖。
“孤的儿子,还真是长大了啊!”盯着二人许久,刘渊“呵呵”笑道。
刘珝低着头不敢面对刘渊,但也能听出刘渊言语中的冷意。再没与刘珝说一句话,刘渊拂袖离去。
……
“啪”的一下,兰妧居处,见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爱子,兰妧给了刘珝一个巴掌。蛾眉蹙起,胸前起伏不定,很明显有些气急。
“不守规矩,勾引王子,该死!”兰妧怒气冲冲冷眼盯着那宫女。
那宫女被兰妧冷酷声吓到了,在下磕头不止:“夫人饶命啊!”
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刘珝:“珝儿,她就交给你自己处置了!”
“珝王子,救救婢子!”似是看到了活命的希望,少女泪眼婆娑,满脸期待地望着刘珝。
刘珝清秀的俊脸上露出一丝挣扎,眼中狠意一闪,指着少女道:“来人,将她拉出去杖毙!”
那宫女明显惊呆了,不知所措,被拉到门槛之时方反应过来,挣扎不已:“珝王子,饶了婢子吧!”
刘珝只作充耳不闻,一直到外边惨嚎声止,动静散去,身形有些瘫软,喘着粗气。磕了个头,抬眼望向兰妧:“母亲,儿子让您失望了!”
兰妧起身,抚摸着刘珝左脸,那里有道红印子,那一巴掌她没有留力,轻声问道:“疼吗?”
“不疼!”
“需知玩人丧德,玩物散志啊!你小小年纪,怎能纵情于美色!”兰妧叹道:“这一次,为你父王所撞破,你该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后果。徒让刘珩、刘琤那些人看笑话不说,若令你父王失望,你日后怎么和刘珩他们争!日后当约束行为,好生习文练武,好好表现,挽回在你父王心中的形象!”
“儿子知晓了!”刘珝点头,有些迟疑问道:“那父王那边!”
“我去替你说道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