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固怀荌望着箕陵方向出神,拼命绕行数百里,穿越戈壁,吹了那么久沙子,击败屠各人后,得让大单于好好补偿一下。
收到仆固怀荌讯息,稽娄渊不禁长舒了口气,毕竟是长途穿越戈壁,若是仆固怀荌那边真出了什么意外,他的计划可就彻底被打乱了,由不得他不紧张。
算好时间,稽娄渊回讯仆固怀荌,约定好夹击时刻。腰挎长刀,擂鼓聚将,神情颇为振奋地面见麾下将领。见众人都有些沉默,稽娄渊笑道:“诸位心情貌似都不怎么好呀,这些日子可是憋坏了吧!”
“被句柟阻在河岸,损失了那么多勇士,不得寸进。眼看着屠各人猖狂,将士们都憋屈不已,大单于我们得另寻他法呀!”兰黎一脸晦暗道。
稽娄渊呵呵一笑,许久,方才收敛,看着摸不着头脑的众人,严肃道:“我军反击,渡河一举歼灭句柟军的机会到了!”众人闻言,不禁欣喜,大单于出此言,必有缘由,皆侧耳静听下文。
“本单于早已派仆固怀荌,统率三千多精锐之师,横穿戈壁,绕至屠各军后方。如今传来讯息,成功出现于屠各背后,只等两军夹击,一同进攻,一战而打垮屠各部落脊梁!”稽娄渊含笑道。
帐中原本凝重的气氛顿时随着稽娄渊透露的讯息消散了,随军的贵族将领们,闻言振奋不已。“大单于非常人,如此冒险计策,也敢果断施行!”有人赞道,拍着马屁。
待众人回味过来,稽娄渊收敛笑意,严声道:“明日白昼,全军给我待在军帐中睡觉休息。后日卯初,我两军齐发,一举击灭敌军,为死伤的勇士们复仇,也好好发泄发泄憋了这么久的怒气!”
帐中传出一阵兴奋的应诺声,终于到了大干一场的时候了。这时有人提出疑问:“我军如何渡河,船只可是不够呀!”
稽娄渊淡淡摆了摆手:“渡河何须舟楫,这点问赤弇即可!”赤弇在下面容上的愁绪尽消:“大河汛期已过,不似六七月的凶猛,这几日水位又下降了些。受大单于令,我亲自下水试过,我等携带牛皮气囊足以直接纵马飞渡过河!”
最后疑问被解决,所有人都不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后日发起攻击,本单于还需三千死士,率先渡河,为我前驱,诸位谁敢领军前往?”
没有丝毫犹豫,赤弇便想出列,未曾想到还有人比他还快。“大单于,乌樾请命!”只见乌樾昂首挺胸,眼神明亮盯着稽娄渊双眼,坚定异常。
“好!”稽娄渊也未想到乌樾竟然会主动请令前往,大声叫好道:“不愧是乌氏少主,胆色不浅,击破句柟后,本单于为你庆功!”
“谢大单于!”乌樾淡淡道了一句。
”都下去吧,好好准备,把刀给我磨亮点,是该给屠各军放放血了!“
“少主,您身份高贵,怎么能主动请令做先锋死士,太危险了!”回帐后,麾下老人忧心忡忡极了。
乌樾目光深邃,轻声道:“论身份高贵,我能比得上当初的大单于吗?当年连大单于以弱龄便甘冒奇险,远赴漠南长袭受降城,重创西部鲜卑,我后日带人渡河突击又算什么!“
见手下人还要出言,乌樾叹了口气道:“如今的匈奴,大单于威势滔天,匈奴在他的统领会越来越强大。若要乌氏繁荣,我等必须紧跟大单于的脚步鸣镝,获得大单于信任。如今大单于对我虽然表面上看重欣赏,实则依旧防备。能真正被大单于倚为心腹的,哪个不是为之出生入死过的?后日,我必出击,乌氏的勇士们,必须不畏死亡,勇往直前,奋勇杀敌,明白了吗?”
乌氏部下闻言不敢怠慢,躬身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