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其余诸门的守备,刘渊未轻动,严令诸门宿卫谨守宫门,擅动者死。
而距离刘渊最近的,还有一支存在感极低的军队,就驻扎于西司马门侧后瓮城,在刘珩击破白马门向宣室前进之时,被刘渊派人持金令调来。
......
帝宫动乱的消息,飞速地传播开来,惊醒了不知多少人的好梦。
“武都王叛乱,正率军攻打未央!”
刘瑞也是被匆忙唤醒,得悉,神情大变,有焦急,有无措,眼神深处还有点喜意。没有丝毫犹豫,刘瑞立刻召集太子卫率,这种情况下,没时间召集幕僚什么的商议行动了,一切应变都得靠他自己决定。
东宫方动,暗中待着的梁兴立刻带人冲击,只有三百来人,决死牵制刘瑞。
有梁兴这些人袭击,刘瑞心里顿时更加确信未央宫那边只怕不妙。立刻命李蒙、王方迎击,耗费了短的时间,方才将那些以卵击石之徒消灭。
梁兴对刘珩是真的忠心,知晓刘珩深恨刘瑞,突入东宫之后,见着那躲在人群中被严密保护着的刘瑞,拼了命地想要直袭杀刘瑞,最终也被乱刀砍死。
“殿下,乱贼已然溃散,实乃一群乌合之众!”李蒙倒提着战刀,向刘瑞禀道。
这个时候,刘瑞已经稍稍将思路理清了,刘珩意在刘渊。望了望未央宫方向:“精锐,只怕都入宫去了!”
“去未央宫,救驾!”迎着李蒙与王方询问的眼神,刘瑞直接道。
刘渊那边的情况如今未知,却牵动着他的心。刘珩叛乱,几无征兆,若真让刘珩成功地控制住了刘渊,那......
刘瑞一多想,便觉情势紧迫。如今的情况,当真是谁控制了刘渊,谁就能控制长安,有一个句话叫,挟天子以令天下。刘瑞如今也就这千把人的太子卫率,绝不能让刘珩得逞。
匆忙率军,经长秋宫而向未央,在东司马门,直接被守备拦了下来。
“仆固澈,孤要进宫救驾,还不开门放行!”宫墙之上,火把林立,刘瑞昂着头,高声道。
“陛下有诏,未央各门紧闭,无大令,任何人不得进出!”仆固澈似乎继承了其父对刘渊命令的高度执行力,一点也没给刘瑞面子,冷着声音答道。
“武都王正在宫中造反作乱,陛下有危险,你不去救驾,是否别有异心!孤没有时间与你啰唣,快开宫门,父皇若出了事,你担当地起吗!”刘瑞当即怒了。
“陛下有诏,但有冲击宫门者,斩!”仆固澈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样:“太子殿下,您已经越线了,还请退后!”
“这司马门,孤还真就进定了!”见仆固澈那油盐不进的反应,刘瑞也懒得多言,径直率军向前,似乎要冲击宫门。
见状,仆固澈当即扭头下令:“放箭!”
立时射倒了一波太子卫率军士,刘瑞靠得太前,若不是有士卒替他挡箭,他恐怕就真交待在这宫门之下了。
留下了十余具尸体,缓缓后撤,刘瑞脸色极其难看,心跳得厉害,一阵后怕。阴晴不定地望了望司马门上,头一次发觉,他这个太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威严,那仆固澈,还真敢下杀手!
“殿下,我们现在怎么办?”
“去北司马门!”咬了咬牙,刘瑞有些无奈。
在这边,他不可能当真率军冲击宫门,哪怕他心里有点异样的想法,却实在下不了决心。
当刘瑞带人绕了一大圈赶至北司马门时,宫门下已有数百人扛着简易的云梯在进攻。那是周王府的卫军,还有一些闻变,率家仆前来“救驾”的贵族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