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润初和石衡!
他们都要去!
墨桀城一听这话,浑身一个激灵,脑子里的雷达就想个不停,他毫不犹豫的急忙道:“我也要去!”
“我武艺高超,才是最适合待在你们身边的人。”
纪晚榕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眉骨微抬,望着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太子殿下,您可不要忘记了,您如今是北厉的太子,您还需要主持政务,怎么能跟我们一起走?”
墨桀城的反应极快,想也不想就反驳了回去:“尊贵的琉球国主,都能放下政务去寻找!我又能算什么?”
谢惜君听见这话,微微眨了眨眼睛,纪晚榕马上就问:“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妈不顾政务?”
赵润初急急附和:“你是什么意思?”
石衡慢悠悠的笑了:“对啊,你是什么意思?”
墨桀城听着他们的声音,脑子都大了,他把脸转向了谢惜君的方向,脸上还带着几分讨好:“小婿的意思是,魔将一直是我崇拜的偶像,我自然是要去把偶像的魂魄寻找回来。”
谢惜君笑了:“你是谁的小婿?”
赵润初急急附和:“对啊,你是谁的小婿?”
石衡:“你是谁的小婿?”
墨桀城简直像是在此刻晕倒。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很完美的解决了,因为墨桀城想也不想,就直接把自己躺在病榻上的老爹出卖了。
“榕儿和岳母大人的医术高超,定是能治好小婿的父皇,他在床上躺了这么的久,也休息够了,是该好好的活动活动了!”
第二日早晨,艳阳高照,阳光从窗外晒进来,晒到了皇帝床榻上。
皇帝仍旧是在昏迷,可身体感受着阳光的照拂,仍旧是一阵惬意。
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帝,始终是没有好好休息,如今终于能把所有的烂摊子都扔给那个臭小子,自己好好的睡一觉了。
皇帝意识迷迷糊糊的想着,却觉得自己的头顶是一阵剧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倒逼着他睁开眼睛。
他想要继续睡,可身上却像是在瞬间充满了力量,眼睛更是不受控制的睁开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便猛然看见几张大脸凑在了他的面前。
“新的一天,早上好!”
“太阳已经晒屁股了陛下,是该起床上朝了!”
皇帝眼前一黑,他直接闭上眼睛,又是倒了下去。
可却是有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这次是假装的,他现在的身体很健康,再连续上四十年的早朝的都没有问题。”
随后又是墨桀城的一道欢呼:“耶!他还能再上四十年的早朝!直接上到九十岁!”
“走吧走吧,我们现在就出发!”
“走走走,先是去哪里?”纪晚榕此刻也是忍不住的开心,她急切的问道。
怎么搞得像是在春游一样?
皇帝愤愤的睁开眼睛,刚想要怒骂,却发现自己眼前的人早就已经是走光了。
他咬牙,“连续再上四十年早朝”的话,回荡在他的耳边。
他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谢惜君在北厉的京城休整了几日,和谢凌霄、纪晚榕亲密无间的相处了几日之后,他们一行人便是要启程离开了。
谢惜君带着纪晚榕、墨桀城、石衡,赵润初、索云姑姑,还有见青和思琴一行人离开京城的时候,有很多人都过来送行了。
谢凌霄带着周至若,袁意之牵着小青和收容所里的小孩,还有孙太医泪眼婆娑的背着行囊。
他也想去,当日晚上便禀告了皇帝,自己要告老还乡,和自己的亲亲师父,还有那臭老太婆一起走。
可老皇帝听见这话,却是大发雷霆,一口老血要喷出来了,他直接下了命令,不许孙太医出京城一步。
势必是要将这个小老头,绑在自己的身边,陪着自己苦逼的上朝。
孙太医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哭丧着脸,那副模样倒是让所有的人都看笑了。
谢惜君直言,等谢凌霄成婚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会再次回来的,说不定那时候还会带上谢凌霄的父亲。
也不怪孙太医想走,想必那老皇帝经过了那样的事情,也想出门透透气了。
京城的生活实在是太过压抑,又像是一场梦一样,所以他们是时候该离开了。
去踏足更广阔的天地,去寻找更多的可能,去呼吸更新鲜的空气,去看雪山、草原、大海。
去和江湖人士一样,行侠仗义,悬壶济世。
去救回纪晚榕的父亲。
“若是救回了父亲,或许我能带你去看看我的家乡,那是一个无法用言语描述的世界。”
几辆马车渐渐离开京城,纪晚榕靠在墨桀城的肩膀上,小声的对他说。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是你教会了我,什么叫爱。”
墨桀城的声音也轻轻的,他垂眸望着纪晚榕的侧脸,低声回答。
就在此刻,马车的底部突然传来了一声怪异的响动,两人皆是一惊,急忙向下看去。
就见孙太医以一种蜘蛛似的诡异的姿态,扒拉着马车的车底,随即又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七脚八脚的爬到了两人的中间。
“你们去哪里,我也去哪里,老头子终于是逃出来了!师父,你也能告诉我,啥叫爱吗?”
孙太医挠了挠头,贼兮兮的笑了,身体扭来扭曲,笑得怪模怪样:“老头子我也想知道~~什么叫爱~~”
纪晚榕和墨桀城的嘴角,同时抽搐了一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