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心里明白宁母话里的意思,也懂得她心里的那份担心,笑着说:“大三房的长辈们舍不得佳儿早嫁,有心把小定往后推,这样婚期的安排顺势推到明年去了。”
宁母瞧着宁氏面上的神色,说:“我想跟你弟弟说,要他少来探望你,你说他会听吗?
我又担心,他的心思原本没有在这方面,结果经我提醒后,他反而有了心思。
你弟弟这般出色的人,只怕没有人挡得了他的用心。”
宁氏好笑的瞧着宁母说:“母亲,你这样与他说,反而是坏了我们姐弟的感情。
弟弟是读圣贤书的人,自然在规矩上面无话可说。
你也瞧着佳儿好几年了,那就不是轻浮的人,她一样有规矩的好孩子。
弟弟一年里来了那么多次,他遇见佳儿的次数是真的不多。”
宁母赞同的点头,程家在这方面还是有规矩的人家,纵然是有小女子动过心思,也只敢在路边偶遇。
而程可佳从来没有过那样的小心思,她瞧见宁家弟弟的时,那是一脸想要避开的神情。
宁氏和程可佳说着话,宁母小歇一会行了进来,宁氏和程可佳立起身迎了人。
宁母笑眯眯的瞧着程可佳说:“佳儿,我今天都不曾有机会见一见顾家那位小将军,我听说他英姿挺拔很有男儿气概。”
程可佳微微的笑了笑,宁氏在一旁低声说:“母亲,等到夏天过后,你再来和佳儿打听吧。”
宁母瞧一瞧一脸坦然神色的程可佳,再瞧一瞧宁氏,她笑着点头说:“这一会,你们姑嫂两人就歇一歇,等一会,新人到后,你们要注意的事情又多了。”
宁氏笑着说:“我和佳儿听母亲说一说话。”
宁氏转头瞧向程可佳笑着说:“佳儿,你一直说佩服我管家理事的本事,我这些本事都是我母亲教导得,而且我不曾学精过。
如今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佳儿,赶紧向你宁伯母讨教一番。”
程可佳笑了起来,说:“大嫂,我还是先努力与嫂嫂学一学本事,我可不敢到伯母面前去出糗。”
宁母笑了起来,说:“佳儿,你大嫂要是教你不仔细,你与我说,我一定会好好的训导她一番。”
程可佳瞧着宁母笑得灿烂,说:“伯母,大嫂愿意教导我,我已经要感恩了。何况大嫂一直细心的教我,只是我笨,我没有大嫂聪明,我才没能把本事学得精。”
宁母瞧着她,笑着说:“来,伯母告诉你一个偷懒的方法,那就是多训练一些忠心的人,然后把事情交下去,明白吗?”
程可佳起身行礼说:“多谢伯母赐教,还请伯母你与我说一说,如何辨识清楚他们的忠心与否?”
宁氏一下子笑了起来,说:“疑人不用,用人轻易不疑。”
宁母在一旁轻点头说:“人心易变,此一时的忠心,未必会长久的忠心,所以当主子的人,一定要做好,不要让忠心的人,有机会变成不忠心的人。
当然当主子的人,事事做好后,有人引诱他,他还是要变,那便是他的错。”
程可佳受教的点头,说:“大嫂说过,人心易变,全在诱惑的力度够不够,还有当事人的禀性如何。”
宁母在一旁微微的点头,然后笑着说:“大喜的日子,我们说一些旁的事情,一会新人来了,他们拜堂后,佳儿可是要去新房那里候着?”
程可佳轻轻的点头,说:“哥哥要出来敬酒,我在新房里候一候,等哥哥敬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