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过后跟顾佑健提了提,顾佑健原本没有把这事情放在心上,他认为顾佑秀愿意迎娶月氏,那从前的事情,他已经暗藏进心底了。
可是月氏这般的表现,仿佛顾佑秀还是不曾忘怀旧人。
顾佑健去问了顾佑秀,提及前妻的时候,他一样是伤怀。
只是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再深的感情,在岁月里越发珍贵。可是他的年纪大了,他也想要一份眼前相伴的夫妻情谊。
顾佑健直接顾佑秀说:“老二,她的东西,你全收了起来,那院子名字,还是改了吧,。”
顾佑秀瞧着顾佑健轻摇头说:“大哥,我想过要改了,可是我不曾想过,月氏也会认为这名字不错,她说,只要我心里面有她,这名字不必改。”
顾佑健瞧着顾佑秀很是惊讶不已,说:“你这一次的运气相当不错,这天下间最大度的女人给你遇上了。”
顾佑秀瞧着顾佑健,有些话实在不方便说了来,哪怕是嫡亲的兄弟,有些事情都不好出声。月氏问顾佑秀从前会客室的布置,顾佑秀随口说了说,然后没有几日,顾佑秀进房瞧见恢复得几乎如从前一样的会客室。
他的心里面一时之间感触很深,他怔怔的立在房间里。
月氏一身素衣从内里缓缓的行出来,顾佑秀一时不曾收敛住面上的神色,月氏一下子全瞧在眼里。
顾佑秀很快的反应过来,他走上前扶住月氏笑着说:“娘子,你也太过用心了,就这般玩上两天,把东西再收了起来吧。”
月氏瞧着顾佑秀轻轻摇头说:“二爷,你放在书房里一人欣赏,还不如象从前那般的摆出来,我也能跟着时时欣赏一番。”
顾佑秀仔细的瞧了瞧月氏,劝道:“娘子,我心里面分得清楚,你和她的。”
月氏微微低垂了头,她刚刚出来的时候,顾佑秀瞧见她,那是满脸震惊又欢喜的神色,他瞧明白是她后,他的神色收敛了许多。
月氏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那一位的容貌出色琴棋书画样样皆好,可是她听人说过,她的性子没有她好。
月氏执意不改变,顾佑秀劝了又劝后,他便放任下去。
其实顾佑秀有时独坐在房里,他都有些分不清楚过往和现在,他也知道不能够再纵容月氏胡闹下去,可是他的心底里总有几分舍不得。
这个世上记得他前妻的人,是越来越少了,顾佑秀有时候拿出收藏的画相来看,他只觉得那人还年青,可他已经有了白发。
顾佑秀和前妻是有深厚的感情,当年两人几乎是一见钟情,因此前妻才会在家人的反对下,她坚持嫁给了他。
顾佑秀对女子最纯然的感情,他全给了前妻,他的心里念着前妻种种的好,他的心里面却明白着前妻的纠结小心思。
那个时候,顾佑秀常因为当差在外面,而前顾二少奶奶常居在家里,时间长了后,她总担心顾佑秀在外面又遇见到喜欢的女人。
顾佑秀跟她解释过,前顾二少奶奶当时也是明白的,只是顾佑秀常年不在家中,时日久了,她的心情不快,然后就折在生子那关上。
顾佑秀有心迎娶月氏的时候,他打听来的消息,他相信月氏不会是那种纠结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