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头努力站稳下来,月氏转头警告的瞪着她,大丫头只能低垂下头。
房里顾佑秀则在继续说话,他的心事闷了许多年,他原本不想与顾大夫人说一说,然而顾大夫人却一再逼着他要听话。
“母亲,月氏是一个好女人,你是这样与我说的,我想着,我年纪也不小了,我想着,我也许能够和她好好的过日子,只是那些旧事不要再翻了出来。
母亲,我想和她好好的过日子,可是她的心里面,比念着我,还要念着我的前妻,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她和常提及那故去的人。
母亲,我念着她是一个纯良极有善心的女人,然而她却是在我面前装样子,一装就是好几年,她这般的厉害,她还需要嫁人生子吗?”
房门给推开了,顾大夫人母子瞧着站在房门口的人,母子两人都深深的皱了眉头。
顾大夫人直接发怒了,她冲到房门口,问:“院子里的人呢?全死到哪里去了?”
门房妇人战战兢兢的出头来,低声说:“主子,管事说,要大家全走远一些。”
管事妇人从院子门外进来,她瞧见站在房门口的月氏和大丫头,她是满脸诧异的神色,她就那么片刻没有守在院子门,这对主仆便进去了?
管事妇人瞧一瞧门房妇人,很有些气恼了起来,但她很还是直接在院子里跪下来认错。
顾大夫人行到院子里,月光明亮,顾大夫人瞧得清楚管事妇人面上的羞愧神色,低声问:“你去哪里了?”
管事妇人低声说:“主子,我肚子不太舒服,我想着这个时辰,大约是无人来,便没有与门房打招呼了。”
门房妇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她的心里面佩服管事妇人担得住事情。
门房妇人趴在顾大夫人的身前,低声说:“主子,蚊子多,我转身打了一会蚊子。”
顾大夫人瞧着她们两人,直接说:“罚三个月的月银,院子里的清扫,你们两人负责半年。”
管事妇人和门房妇人都有些庆幸起来,至少顾大夫人还是愿意要她们留下来。
顾大夫人站在院子里,管事妇人和门房妇人起身后,她们远远的候在院子里面。
顾佑秀出了房门口,他瞧一瞧月氏面上的神色,淡定的说:“走吧,我们去我的书房说话。”
顾大夫人独自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直到顾大老爷从书房里归来,他瞧见顾大夫人的神色,微微皱眉头说:“你的身子不太好,老二的事情,由他自行处置。”
顾大夫人苦笑着把这一夜发生的事情说给顾大老爷听,她很有些悔意说:“老爷,你说他们两人还能好好相处吗?”
顾大老爷瞧着她,说:“两人有心,自然能够好好相处,总比先前那样互相演戏给对方看要来得好吧。
先前他们两人那日子过成说书人说的日子,你觉得居家过日子,是过给旁人瞧的吗?
他们夫妻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老二快要去赴外任了,老二家的,愿意带着孩子们留下来,只要她行事不出格,我们顾家也不会亏待她。”
顾大夫人的心里不好受,低声说:“老二家的,或许就想过那种掩耳盗铃的日子,如今那一层纱完全揭开后,她如何还能趾高气昂的过日子。”
顾大老爷皱眉头瞧着顾大夫人,提醒说:“你别因为心里的这一点内疚,而由着老二家的胡乱行事,我们可是有长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