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佳瞧着端良氏轻轻的摇头,说:“嫂嫂,我要拒了你的要求,我在这方面是教不了人的。
弹琴,最基础的指法,我水平不能为人师,万一我教错了,你将来喜欢弹琴,又常有机会弹起来,你的手指便容易受伤。”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程可佳在这方面是不敢托大,她非常的诚恳跟端良氏解释了一番。
端良氏皱眉头瞧着程可佳说:“我只是跟你学一学胡乱的弹法,这也不行吗?”
程可佳轻轻的点头,她一脸正色说:“不行,嫂嫂,别的事情,能够应承你的事,我都会随口应承了你。
独独这样的事情,我不能随意的应承你。万一你在琴技上面有天分,偏偏在最初的时候,让我给带着走了岐途,将来就是遇明师,你再改过来,在琴技上面都会留有痕迹。”
卓大老爷跟程可佳很是义正辞严的说过,做学问的事情,是丝毫的马虎不得,有时候,他宁愿得罪人,他也不愿意因一时的心软,而误了别人的前程大事。
这世间千里马和伯乐的故事不少,然而误人子弟的传言一样不少。
卓大老爷兄弟能算得上名师,可他们在教导学生的时候,也一样有短板的地方,所以卓家兄弟一样会给那样有独特之处的学生,转而介绍合适的夫子。
端良氏瞧着程可佳一脸为难神情说:“弟妹,那你有没有这方面的人介绍一下,我每天只学一那么一小会便行。”
程可佳瞧着端良氏轻轻的摇头说:“我不识那方面的人。”
端良氏瞧着程可佳瞪大眼睛说:“那你舅母们和表嫂们的琴技如何?”
程可佳瞧着端良氏笑了起来,说:“我舅母们和表嫂们在这方面也无长处。
她们嫁进我舅舅家后,有兴趣的人,便跟我舅舅们或表兄们学了学,都不曾用心思去学精,只不过是有心捧一捧身边人的场子。”
程可佳想起卓三夫人说学弹琴的趣事,她完全是把琴当菜板用,很快的弹坏了她舅舅心爱的琴,别人是弦坏,她是因为力气大了,然后顺带给琴板上面留了些许缝隙。
程可佳瞧一瞧端良氏不相信的眼神,她想一想把那事隐了名号说给端良氏听。
端良氏听后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说:“你家那人一定是我们武将人家的女子,才会这般的有力气。”
程可佳笑着轻摇头说:“我舅舅家跟武官人家从前是没有任何的牵扯,舅母们和表嫂们都是平常人家的女子。”
端良氏听程可佳的话,她仔细的想一想自家的事情,她理解程可佳的话,普通人家的女子少有读书认字的现象,程可佳的舅舅们和表嫂们在这方面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端良氏想学习弹琴的心思既然已经起了开头,她这一会便无法熄了下去。
她有心向程可佳打听,程家可有这方面的人才。
程可佳笑着跟端良氏说:“嫂嫂,如果要教导针线房的事情,我院子里面的管事妇人都可以为人师。但是弹琴这事情上面,程家眼下是寻不到合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