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彩的日光,朦朦胧胧投射在那人的面庞。
让众人不由产生了一种炫晕感。
不知是来自人,还是来自日光。
“吼,大美人真实面貌竟然比她伪装的还要好看一百倍儿,我都不敢直视了!”青叶止不住掐着夏凛的肩头。
其指印多深,就代表她有多激动。
青叶是圣兽,她早已察觉钟彩是女孩子身份,所以对她喜爱的过分,只是夏凛却不知道,还吃起了这不知名的醋意,直至钟彩暴露,夏凛才觉了青叶先前的表现。
此时,被掐着也不抱怨,反而有丝宠溺。
肩疼就肩疼吧,总比心疼强。
而段和景此时却只有一个感觉——
你遇见了一个人,却炫晕了一辈子。
原来,他们之间交集,一开始便始于钟彩。
段和景苦笑了一声。
而他这辈子,恐怕也走不出来了。
心动过了这样的人,对旁人又如何能心动。
只是当他看到钟彩扶着阿虞的手,脸上的苦涩更浓。
明了的爱意,终是晚了一步。
方敏学则是笑眼越发加深,似乎是在伪装什么,也似乎是在掩饰什么,也似乎只是单纯开心的笑。
元正长老咋咋呼呼就跑到了钟彩面前,对着钟彩的新模样左瞅右看,欢喜地像个小孩子——
“阿财啊,你终于美回来了!”
“你都不知道,你先前那模样有多丑!”
这里的先前模样,不是说那一声黑皮,而是说“云仲”的伪装。
这世上,元正长老是第一个这么说恐怕也是最后一个这么说“云仲”丑的人了。
事实上,“云仲”变成了“钟彩”时,不少女修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
比如,宋银子。
但是她还算好的,银子姑娘对钟彩只是默默的暗恋,直至知道双方并无可能,这份暗恋也就被她小心妥帖地收了起来,无人打扰,自有回忆。
但却有甚者,取而代之的是幽怨和愤怒。
比如,琴香。
错付一颗心给娇娥的她,只觉满目羞愧,不知门派内的那些师姐弟又该如何笑话她。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钟彩!
都怪她!
只是先时,钟彩黑了脸,琴香虽是怨恨,但却觉钟彩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至少是毁了容的怪物,稍微慰藉了下她受伤的心。
可谁知她去了一趟中枢岛议事堂,回来摇身一变。
竟成了令万人愣怔的模样。
女修同男修不同,修为要比,身份要比,长相更是要比。
钟彩那副模样,真让人忍不住……
忍不住想去撕烂!
琴香眼里划过一道浓浓的愤恨。
元正长老拨了拨钟彩头上的发髻——
“你做了五年男子打扮,竟还偷偷学会了女修梳妆?”
元正长老促狭的模样,直让钟彩恍惚有种自己在看少儿不宜的片子的感觉。
当然这一句,是直播器评论说的。
深得她心。
钟彩笑着摇摇头——
“不是我……”
她看向身侧的阿虞——
“是他!”
钟彩幼年丧母,就会梳两个小孩包包头,之后又一直做男子打扮,自然不会这些。
而阿虞虽身为男子,但却继承了她母亲的记忆,有时闲来无聊,他也会依着记忆,雕刻出母亲模样的木雕。
所以,对于发髻,他自是有所留心。
钟彩的发髻,他便挑了一个母亲梳起来最好看样子的发髻,照葫芦弄上。
然后,他嘴角的笑意就再也止不住了。
母亲,我找到了世上和你一样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