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女旱魃,又是在好战的“旱魃”一族中,最为骁勇善战的狂热战斗分子。
资质难得,竟是千年才出一位。
观眼前天女旱魃的骨龄,应该是个新生旱魃。
梵冥暗自猜测着,只是不知为何眼前这位天女旱魃看钟彩的眼神,着实炙热的过分,梵冥依着“旱魃”一族的思维想了想,莫不是想同钟彩打一场?
但,好似,也不只是看一个对手的眼神。
身为当事人的钟彩,更是很难忽视那位“天女旱魃”的视线。
只是不同于,她当年伪装成云仲时,众多女修投来的爱慕视线。
现在恢复女身的钟彩,显然感受到了一股极浓烈的挑衅。
然而情商不太高的钟彩,着实没明白这挑衅的来源,她同这位“天女旱魃”好似今日也是初见吧。
倒是钟彩另一旁的阿虞,眉眼在那位“天女旱魃”和“横公鱼”之后身上流转了下,眼里划过一丝了然。
不过,还未等他开口告知钟彩,一道身影毫不客气地挤入了钟彩和阿虞中间,生生将阿虞逼退了半步。
略带臭屁的自信声音,接着响起——
“钟彩道子,由我为你引路可好?”
见阿虞踉跄,钟彩好看的眉头直直皱起,眉目很是不悦地盯着眼前这个说话之人。
华裳宝珠,金银满带。
扑面而来的俗物之气,掩盖了还算凑合的面容。
这爆棚的“土豪”气息,更是引得钟彩不满。
不知道,她仇富吗?!
而和渊见他早已恋慕些许年的钟彩,终于得了她一个对视,小尾巴都快掩盖不住要现型了。
他有自信,只要钟彩能看到他,以他的容貌和身份,早晚会在钟彩身旁有一席之地。
至于那个阿虞,哼,他方才可是仔细观察了的,钟彩对那个阿虞并不亲昵,他早晚能像现在这般,把阿虞从钟彩身边挤走。
可惜,一道冷凝的声音,打破了和渊的美好蓝图。
“不好。”
钟彩眉眼难得泛冷,语气更是下沉了好几个声调,显然,她心情不佳。
和渊面上有些愣怔,毫不客气的钟彩,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眨巴下了眼,正欲再说点什么。
钟彩有些不耐烦道——
“让开。”
附赠了一个不算和善的眼神。
和渊从未与真正的钟彩有过交集,可以说,在场大多爱慕于钟彩的人或妖,都是从当年的水幕或者旁人嘴里,听到的一个传说中的人物。
传说中里的钟彩,实力强大,美貌倾城,面目含笑,温柔缱绻。
是年轻一辈追逐的目标,更是难得没有天骄傲气,是一个好相与之人。
但……
这些人却忘了,他们所看到的钟彩的温柔。
给的是古道派的同门,给的是她的同伴好友,给的是,阿虞。
面对着她的敌人,那可是寒目凌冽的冷酷和无情。
和渊,虽够不上敌人的资格,但到底他方才的作为,对阿虞极其不尊重。
在钟彩看来,她同阿虞早为一体,只是差个名分而已。
对阿虞不尊重,可不就是对她不尊重。
实力宠未来道侣的钟彩,哪能允许。
而和渊和钟彩的一众爱慕者,显然从钟彩的态度中,窥伺到了这一点,足以证明他们先前的误判、
但就是知道了这一点,反而让和渊的内心越发嫉妒,灼烧的火焰,“腾”的一声,就点燃了他内心的草原。
和渊是和府府主的儿子,少有人敢这么直面不给他面子,他又不忍心怪在钟彩头上,最后一股脑的怨气,全都记在了阿虞头上。
所以,转身经过阿虞身边时,看着明明长得不怎么样,实力不怎么样,还一副淡淡模样的阿虞,气就不打一处来,脑子一热,小声嘀咕了一句。
“啐,小杂种。”
话音一落,钟彩和阿虞面目齐齐一凝。
就当钟彩按耐不住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傻缺时,另一道严肃而带有一点怒气的声音道——
“住嘴。”
“啊!”
与此同时,和渊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