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公德心。”
眼看着紫雾要往走廊蔓延开来,矿灵骂骂咧咧地飞起来,把门关上。
至于门外倒地不起的五人,那就不关它事了。
待紫雾散去,五人在吐纳间自动排走了一部份的毒素,才缓缓醒转。
最先醒来的陶舜是一名结丹体修,紫雾侵入他的身躯后,被强化的五脏六腑隔绝在外,灵台丹田却被蒙蔽压制,浑身酥软无力。
“宿少爷,醒醒!”
陶舜将宿乐游扶起来,用灵力助他将毒素逼出。
紫液从他的指尖凝聚滴落,滴滴嗒嗒地落在地上,他又从储物戒里拿出一葫芦的丹药来——因为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拿不出对症的解毒丹,还好宿家为孙儿备下了居家旅行必备的百搭丹药,甭管中了什么毒,总能缓解一二,撑至寻到医师。
给宿少爷喂完丹药后,陶舜给了另外三人每人一个耳光:“都清醒一点!咱们中毒了!”
五分为公,剩下的九十五分全是私人恩怨。
“他妈的……”
宿乐游的面色苍白,低声咒骂。
他和鱼浮的境界最低,前者有丹药和陶舜相助,后者却是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多个耳光,抽得脸颊肿得老高,捂住脸爬起来时,惊愕地发现自己聚不起灵力,一聚就散:“我怎么晕过去了?”
“刚才我们都中毒了!”
陶舜没好气地说完,将看向八十八号房的目光收回,瞪向鱼浮:“她居然在房间里早就备下了能侵蚀修士灵根的毒,你还误导我们她是剑修!”
“我真没有!”
鱼浮冤极了,他直呼自己分明看见渡星河背上飞出来的剑,又是她亲口承认的剑修。
“总之,先把她叫出来。”
陶舜沉着脸,再次敲响了八十八号房的房门。
没有回应。
鱼浮小心翼翼地问:“要再将门打开吗?”
想起扑面而来的紫雾,四人的脸皮便是忍不住的一抽。
不过,早有准备的话,要挡下那雾并不难。
正当他们犹豫间,门主动打开了。
“有事?”
渡星河冷冷地问。
烛光映着她光滑细洁的脸庞,点亮出独特的况味,声线却透着一股凉薄。
陶舜沉下脸,说出来的话可谓恶人先告状:“我们有事想找道友谈一谈,如有冒犯的地方大可开诚布公地说,无论如何也不该放毒伤人,道友可否告之我们下了什么毒,或者把解药给我们就更好了。”
“有事找我谈一谈,就是未经我同意,拿着门卡直接打开我的门?”渡星河扫了两人一眼,目光意味深长。
“这事是我们冲动了,有得罪之处还请道友原谅,但是解药……”
“原不原谅要看你们的诚意。”
渡星河伸出手来,明摆着要灵石。
她看出这五个人里,作主的是被簇拥在中间的宿家小少爷,他戴了一条火狐围脖,身穿绣着暗纹的白袍,令她想起问心崖上元明尊者叫她打理的鱼缸,里面有两尾养得胖胖的红白锦鲤,便和此人十分相似,艳红的围巾绕着雪白的身条,富贵喜庆得格外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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