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如果在这河上修一座大石桥,会让县太爷的官运亨通。
县太爷一听,立刻大兴土木,开始修桥。
可这石桥接近完工时,尾部工程总是莫名其妙的倒塌。
师爷查看后,就说这桥犯煞,要用人血镇煞。
县太爷眼睛一瞪道:“这还不好办吗,拉个死囚去桥上斩首不就完了。”
按理说,死囚的煞气极重,
以凶冲凶,应该能镇住煞气,
但尾部工程还是建不起来。
师爷又是一顿算,说是得要一个在河边土生土长的黄花闺女才,葬到桥下才行。
县太爷一捋小胡子道:“那有何难,去岸边人家找个黄花闺女,定个通奸罪,先浸猪笼,然后把尸首葬到桥下不就完了。”
就这样,桥终于建起来。
可事后不久,县太爷和师爷在夜间过桥时,
莫名其妙的双双死在桥上。
两人死的非常奇怪,
双双跪在桥上,都是双手合十,七窍流血而死。
死前好像在跪拜求饶,
因受到惊吓,面部的表情惊恐万状,死的极其惨烈。
后来县太爷的家人也都一个接一个死在这桥上,
不是跳河自杀,就是七窍流血吓死在桥上。
师爷的家人也是一样,除了一个瘫痪的小男孩外,也是都死在这桥上。
后来这瘫痪小孩结婚生子,但也没活过中年,
也是死在这桥上。
听老人说,这师爷的后人一脉单传,
到现今只剩下一个后人。
我立刻让乔老把那个后人找来,
一看到那个师爷的后人,我不禁愣住了,
竟然是那个在小树林边上劫水妹的男人!
不到三十,却胡子拉碴,一脸的颓废。
一看就是受了阴怨毒咒所致,
观其相,此人一生注定穷困潦倒,
没有任何运势,更不可能有桃花运。
那么他能跟水妹那样的美女承鱼水之欢,也就用尽了他的全部命气。
观他保寿官,眉低压眼,眉尾断裂逆生,
命气散尽,黑气浮现,以至寿终。
如果他不去跟水妹交合,还有十年的寿命,
受到阴怨毒咒,命不过四十。
但跟水妹纵情欢愉这一次,用去了他十年命气。
他活不过今晚了。
乔老见我盯着男人看,久久不语。
就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凡大师,如果需要用这个家伙的命来破解,老夫可以用法子让他答应。”
我心里顿时生出一股痛恶之气。
这真是拿人不当人,草菅人命!
我小声回道:“不必了,他命数已尽,今晚必死。”
乔老还以为是我操作的,
暗下对我一伸大拇指,小声赞叹道:“高,实在是高!”
我没再理他,对这老狗,我深恶痛绝!
乔倩却用惊诧的目光看着我,
不知道她不可一世的爸爸,为什么会低眉垂目的对我如此赞赏。
我先扎纸人,然后要了男人生辰八字,
做成替身,放到桥上。
这男人死后,那冤魂的执念也应该散了。
我让乔老为那男人弄一大桌子好酒好菜,
给男人改改肠子,准备上路。
入夜后,桥上就刮起阴风,
屏息静听,桥下好像传来一阵阵诡异的哭泣声。
桥头只有我一个人。
乔老让人事先在桥边架起监控。
围观的一行人都躲在附近那家饭店中看监控。
子时一过,桥上变得更加诡异,
各种奇怪的声音让我耳朵味嗡嗡的响个不停,
并且空气中还弥漫着腐烂的血腥味。
这怨气实在太重,我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胸口压抑的上不来气。
纸人在桥上被风吹的哗啦哗啦直响,好像在瑟瑟发抖。
我心里虽然也不够慌恐,
但知道乔老他们都在监控中看着我。
我还得像演戏一样硬撑着,作出一副泰然自若的逼格。
按我的想像,桥下的冤魂应该直奔纸人,
掐死最后一个仇家,那口执念自然也就化开了。
而我只需要给她的做个超度就可以了。
万没想到,事实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随着阴风越来越大,嗡嗡的耳鸣越来越戾,
桥上显出一个黑影,
慢慢向纸人走过去,
那纸人身上既有男人的生辰八字,也有男人的精血,
立刻吸引住黑影,
黑影在纸人面前站立片刻,
然后冲上去,把纸人撕的粉碎。
我松口气,怨魂一旦灭掉最后一个仇家,
那么执念也就无所依托了。
自然也就会散掉。
黑影撕碎纸人的后,好像看到了我。
与我对视片刻后,便突然消失不见了。
我以为那怨魂走了,
刚想到香案前念经超度,
突然听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看不到人,只看到桥面上出现一个接一个的泥脚印,
一步一步的向我走过来。
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