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双双吃了几个阿婆端出来的葱油饼就回家去了。
齐年从双肩包里把毕业证拿出来给阿婆看,大声对着她的耳朵喊:孙子大学毕业啦!
也不知道阿婆听不听得见,但见阿婆把那毕业证看一阵摸一阵,又看一阵摸一阵。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孙子大学毕业啦!孙子大学毕业啦!
齐年扶阿婆坐下,把他从省城买的特产拿出来给阿婆吃。阿婆笑呵呵地接过齐年递给她的糕点,和齐年一起对坐着品尝。
老人的每天的乐趣,就是每天给齐年做葱油饼,然后和齐年对坐。不管齐年是和她聊天,还是弹吉它给她听,只要看着这个孙子,她就是幸福的。
齐年也是如此。他并不觉得同学们在各自的城市努力打拼的时候,自己困在这个岛上有多么不幸福。他只觉得自己唯一的近亲能有自己终日守护,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人这一生不就是为了追求心安么?这就是心安。
当然,事业还是要做的。齐年可不能以守护阿婆为借口而像隔壁的陶进一样每天打游戏混日子,也不可能像田双双一样等着嫁人。而且他的目标并不仅仅只是解决他自己的生存与事业发展的问题,还从心底想改变他的家乡,改变他家乡的人。他们,是他的父老。
虽然当他返乡的时候,这些父老们并没有到码头上拉横幅来迎接他,但毕业亲不亲,一家人!故乡,我是爱你的!寸岛,我是爱你的!
只不过现在齐年能改变的,只有陶进和田双双,而且目前还未必有十足的把握。
齐年把土特产送到陶进家的时候,陶进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打游戏。看到齐年来,陶进问:“你回来的船上碰到我姐没?”
“你姐?”
“嗯,本岛的当家花旦和形像大使。我堂姐。”
“就是那个什么村花?”
“村花?哈哈哈。”陶进笑得把刚喝的水都喷了一屏幕,“这是谁说的?”
齐年说:“原来那个村花是你堂姐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堂姐?”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大名叫陶思娅,小名叫丫丫的记得不?”
一提起丫丫齐年才想起来是谁。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老欺负陶进的那个姑娘。那会儿也没觉得她有多好看啊。
第二天齐年在自己家的院子和田双双聊天。陶进站在院子门口,冲齐年一招手。
齐年问:“啥事儿?”
“你出来,我告诉你。”
田双双探头问:“啥事儿非得瞒着我?”
“和你没关系。你忙你的。”
田双双“哼”地一声,把头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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