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可能的,但需要让我好好思考一下,该怎么样让官府衙门确定脚力社就是凶手。”
“哥哥莫急!陷害脚力社这种事情,肯定是需要仔细谋划,才能考虑周全的!”
“我不急!”伏湶摇头道:“现在官府衙门明显已经把脚力社当做杀害楚州巡检司的真凶了,这才会在码头周围,安排了赵忠、沈密这些捕快们,监视着来往形迹可疑的人。官府衙门都没有怀疑到我们身上,那我还急什么?”
“不会吧?官府衙门的人真的会这么傻吗?”王大牛闻言,依旧惊讶。
“有什么不会的?”
“现在整个楚州城,百姓们都在传这件事情。而脚力社偏偏又有杀害楚州巡检司的理由和人手,那官府衙门当然是会认为他们是凶手了。”
“之前让你们打听消息时,你们也打听到了百姓们都在传楚州的脚力社,在走私苏州和扬州的茶叶,甚至于百姓们还传他们和苏州、扬州,以及北边的脚力社之间,有密切的合作。”
“其它地方的官吏,可能对此传言,并不在户,但我要是楚州官府衙门里的人,听到满城百姓都在传这事情,哪怕不相信这事情是真的,那我也得做做样子,安排人死死盯着脚力社才行。”
“否则,要是什么作为都没有,而这事情经过百姓口口相传,最后传到皇帝和朝廷的耳朵里面,那我岂不是要倒大霉吗?”
“更何况,脚力社内部,本身就人员混杂,还有自己的船只和大量的人手,他们参与走私,这还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的!”
伏湶一字一句的,把他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哥哥说的,确实有理!”王大牛听完伏湶的话,仿若醍醐灌顶一样,一直点头,觉得都对。
“嗯!我就是这般想的。当然,我也有证据,能证明我的猜测。虽然这证据于旁人而言,占不住脚,但对我而言,却是够了。”伏湶又道。
“什么证据?”王大牛十分好奇,就是在一旁听伏湶和王大牛对谈的韩齐、步临湘、陈堂邑三人,闻言也是直盯着伏湶,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我的证据就是赵忠在此!”
“赵忠!”闻言,王大牛和韩齐、步临湘、陈堂邑三人,均是一愣,转而满脸不解,他们不明白赵忠一个捕头在这里,能算什么证据?
“是的!你们想想,适才沈密已经说了,楚州的知州和通判一直关注追查杀害楚州巡检司官兵的凶手,催促他们尽快查到真凶的线索。”
“按理来说,值此关键时候,赵忠这个楚州官府衙门里的捕头,肯定是捕快里面,能力最出众的认,而他所要调查的对象,应该就是楚州官府衙门眼里,最有可能是凶手的对象。”
“可现在,赵忠就只是在河下码头附近,调查过往形迹可疑古怪的人员而已。”
“并没有去做其它的事情,这就跟奇怪。”
“而再河下码头附近,什么样的人是最多的?”
“自然就是楚州脚力社里面,那些在码头找活计干的脚力啊!这不就很明显说明了楚州官府衙门,现在认为楚州脚力社是凶手的嫌疑最大吗?
伏湶认真的说出了他的猜测,有理有据。
“这……好像还真是如此!”
王大牛闻言,虽然仔细一想,觉得伏湶的猜测似乎有些幼稚,但确实是有几分道理的。
就是韩齐、步临湘、陈堂邑三人,也是这么觉得的,毕竟,赵忠这个楚州官府衙门的捕头,在调查这么紧急的时候,出现在河下码头,调查过往形迹可疑古怪的人员,确实值得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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