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订的是早上六点多的机票,这一夜她没合眼,因为闭上眼睛就会开始胡思乱想,一想到即将面对的是飞机上漫长的十几个小时,无法言说的无力感就充斥了内心,让她很害怕。
她是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出轨,为了一个夜总会里的女人抛弃了她和母亲。所以在她的世界里,很早就没有了所谓父亲的概念,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母亲一个人拉扯她,在印象中除了过年之外母亲几乎没有休息,一直都是同时打很多份工,挣钱供她上学生活,从小到大,母亲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她不敢去想将来有一天只剩下自己该怎么办。
到了机场做完登机前的所有程序,安可坐在候机大厅里,看着手机屏幕发呆,明知没有用,但她就像个神经病一样,一连给母亲的手机打了十几个电话,听着那边的嘟嘟声,在未知的等待中,自虐似的感受着内心的煎熬痛苦。
有人坐到了她的旁边,她习惯性的往另一边挪了挪,这是一个防御性的动作,过去数不清的缺乏安全感的日子造就了这样的条件反射。
终于,机场的广播声响起,安可站起身浑浑噩噩的跟着人群往登机口走,忽然被人一拉,她猝不及防惊叫了一声,周围离得近的人都向她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一双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她这才被召回了魂,努力使眼睛聚焦,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右手无名指上有一个黑色的戒指纹身,而他手里拿着的正是……她的登记牌!
安可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一件蠢事,脸顿时烧成了熟虾,一把接过自己的登机牌道了谢,再弯腰90度,对着西装男鞠了一个标准的躬,把那个人吓得往后退了三步,安可抬起头发现周围的目光比刚才又多了几双,活像电视里可以吓死密集恐惧症的一堆绿眼睛,顿觉十分毛骨悚然,她赶紧拉起自己的小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扎进了登机口,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吃瓜群众。
座位选的靠近窗户,安可低头系安全带,眼角余光瞥到一双黑色皮鞋停在自己的旁边,她往里挪了挪,却听见那人说:“这么巧”
她闻声抬起头,一句“你谁啊”刚要出口,就看到那人手上的戒指纹身,这才恍然大悟,再联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局促地嘿嘿干笑一声,心想买彩票怎么从来没和大奖巧遇过?
起飞后安可的耳朵开始疼,她张嘴用力呼吸了几下才有所缓解,可是耳朵刚好,头又开始发晕,应该是没吃早饭的缘故,可是一想到飞机上的早餐,她又觉得恶心反胃,第一次坐飞机都没有这么难受过,尤其是这次要飞很久,心里有了压力,她就更难受了。
这时眼前递来一片益达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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