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只要听到旁人喊邢彦“铭哲”,他便会心生妒忌,这两个字像是萦绕在他心中挥散不去的阴霾一般,再从林湄口中喊出,更是在摧毁他的理智!
他至死都不会忘记,他曾经无数次跟在他们身后,看到年少的她羞赧甜蜜地喊“铭哲哥哥”,邢彦会温柔应她,即便两人不曾捅破那层窗户纸,也藏不住那暗生的情愫。
如今她更是做梦都在喊他……就这么想么?
邢铮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离开,林湄熟睡着,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邢铮来到了楼下的车里,翻出了药瓶,吞了药以后,便靠在了驾驶座上,药物有镇静作用,吃完不久便会开始意识混沌。
他脑海闪过了许多以往同邢彦一起玩耍、学习的画面,也闪过了许多谢衾葭为邢彦做饭洗衣服的画面,他讥诮笑着,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手背的疼痛丝毫不觉。
药效逐渐起作用,他最后闭上了眼睛,一滴冰凉的眼泪从眼尾溢了出来,无声地滑落,最后消失不见。
林湄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第二日早晨醒来时,稍稍动一下腿,便觉察到了不对,生理性的泪水快要溢出,这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疼痛。
林湄费尽全力扶着床坐了起来,她掀开了身上的被子,便看到了自己现下的状态,身上这些斑驳的痕迹顿时让她想起了昨夜发疯一般的邢铮,他起初还算正常,可后来愈来愈疯,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她甚至不晓得自己的哪句话惹恼了他。
咔哒,林湄听到了开门声,她下意识看去,邢铮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林湄不知他是何时起来的,但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只是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眼睛里都是红血丝,面色发青,应当也是没有睡安稳。
林湄暗骂活该,若按他昨夜那样来,不出一个月他便可以去阴曹地府见阎王爷了,说不定顺便还能将她一同带下去。
“昨天晚上的赌,你记得么?”
邢铮一出现,问的便是这种令人恼怒的问题,林湄身体很疼,再被这样问,火气顿时上来了,只赏他一个字:“滚!”
言罢,他便坐在床边捏住了她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暧昧地在她锁骨上处划弄着,“我知道你没心思记,我替你记着。”
他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复又满脸讥诮地睨着她,“就这样,还说要跟我断?”
林湄想,自己大抵真是脑子空了,不然怎会思考半天,只是骂出了一句:“变态。”
这样的话对邢铮来说如同挠痒痒,根本激不起他的任何情绪,倒是林湄,因一直在挣扎,更疼了。
疼痛让她更加委屈了起来,抬起双臂来捶打着他的肩膀,“你放开我,滚开!呃……”
花拳绣腿几下便被邢铮制服了下来,男人敏捷握住了她双腕,膝盖压住她的腿,将她按在了床上,吐息危险:“昨天晚上的教训还是不够么?”
邢铮低头去亲她。
两人对抗中,林湄也施了不少力气,她只觉得很疼,疼出了眼泪,眼泪落在了他的唇齿间,接着又滴在他的胳膊上。
而邢铮也发觉了不对劲,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拿起一旁的衣服替她穿好,“我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