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洛宁收回思绪,“没什么。就是有些意外。”
这些推测,当然不能告诉姨母。
就让她活在对陆府令的美好回忆中吧。人生不易,谁不需要一些念想?
子非鱼。
有时,或许宁愿被骗着相信心中的梨花云梦,也不愿面对勘破虚幻后的惨淡真实。
想到这里,洛宁的神情就越发高深了些。
唐缃一脸狐疑的盯着洛宁,弯弯的柳叶眉锁出一丝薄嗔,“你想歪了吧?”
“你莫不是以为,我是他小妾?他这样的伟丈夫、奇男子,怎么可能会纳妾。”
“我和他只是忘年知交,纯属云树之思,清白如水。”
洛宁:“……”
伟丈夫、奇男子?中毒好深。
唐缃察言观色,忍不住蛾眉竖起,脸色不善,“怎么?你这孩子还不信?”
“我信!我信!”洛宁重重的一点头,正色道:
“姨母能成为陆府令的红颜知己,也是人生一大佳话,不知道羡煞多少人。”
“陆府令这等大英雄、大豪杰,那是数百年一出的奢遮人物…”
唐缃嫣然一笑,与有荣焉,“那当然了。要是他掌握大权,天下何至于沦落到这等地步?”
“有他在,黄太极敢这么猖狂?”
“宁儿,你好好修炼,将来若是能学到他三分本事,那就足以誉满人间,扬名立万了。”
“唉,可恨他如此顶天立地、天下无双的大英雄,居然壮志未酬…”
洛宁听的尴尬症都要犯了,赶紧转移话题道:
“姨母,你是陆府令红颜知己,忘年好友,应该对他十分了解。”
“侄儿对他好生敬佩。他究竟做过哪些事?说过哪些话?”
一提到陆秩,唐缃就好像变傻了,浑然没想到是侄儿在套话。
毫不隐瞒的说道:“他去东瀛国斩杀了幕府将军,策划了吐蕃和南诏之战、镇压了白莲…”
“他曾说,天下无事不可变,无人不可用。天下人说真祀教是魔教,是大患。可未尝不是一剂猛药…”
“刀在人手中,可以杀人,可以救人。毒药可以害人,也可以治病…”
“…志之难也,不在胜人,在自胜…”
唐缃背着陆秩的“语录”,目中神采飞扬,似乎又看到了那道英姿勃发的伟岸身影。
洛安暗自摇头,姨母说的东西,都是大而化之,泛泛而论,没有什么情报价值啊。
“姨母。”洛宁等到唐缃如数家珍般说完,赶紧问道:“陆府令非常之人,必行非常之事。”
“他生前有哪些不同寻常、鲜为人知的轶事逸闻?”
唐缃不疑有他,想了想说道:“我在长安陆府的时候,发现他很喜欢拼图。”
“他的拼图足有一里大小,简直就是缩小了十万倍的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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