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拓拔靖在,宁妙雪腹中的孩子绝对保不住,宁妙雪对她而言并不是威胁。
威胁她儿子皇位的是摄政王!她真正需要对付的也是摄政王,
护送粮食的是摄政王一派的将领,而雁门郡郡守是摄政王王妃的舅舅,这两件事一出,摄政王难逃其咎,
沈毓婉将装着地图的盒子往拓拔靖面前推了推,阴狠道:“作为交换,第一件事你要替我除去两个人。”
“宁妙雪腹中的孩子必须死,还有一个就是安乐县主沈月,我要你将她带来给我出气,等沈月一死,我们开始第二轮交易,雁门郡的布防图。”
她好不容易忍到拓拔靖来京都,定要将沈月剁碎了喂狗,才能平复她心中之恨!
“不过是妇孺儿童而已。”
拓拔靖打开盒子细细查看,确定是军中常用的地图后,顿时笑出声来:
“你等着,七天之内,本王找你兑现。”
窗户微微晃动,屋内只剩下沈毓婉一人独坐,她端起桌上已经冷透的茶水一口饮尽,眼底戾气浓重,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忍了那么久,终于将翻身的机会等到了!
想到沈月像狗一样跪在面前求饶的模样,沈毓婉低笑出声,
亲爱的二妹妹,终于又相见了!
“阿嚏!阿嚏!”
鼻间痒痒的,沈月忍不住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也不知是谁在念叨我。”
接过凝香递来的帕子,沈月捂在鼻间揉了揉,直到酸涩的劲儿消退,她正色道:“朱谨还没回来”
“应当是宫中晚宴耽搁了,毕竟是太后的六十大寿,隆重些也正常。”
凝香替沈月披上披风,关切道:“若不然您先回去打听消息也不差这一晚。”
沈月摇头拒绝,
纵使心中有**成的把握太后会在今日宣告宁妙雪和沈毓婉的身份,她还是想确定一下,
京都势力错综复杂,人人都在为自己盘算,
一下冒出两个朱轩禹的遗孤,定然会将京都这池水搅得浑浊不堪。
今日之后,无数双眼睛都会落在沈毓婉二人身上,她再想对沈毓婉动手,就会格外艰难,
主仆二人这一等,就到了深夜,
朱谨站在廊下,望着沈月窝在摇椅中看书的娴静模样,浑身疲惫顿时烟消云散,
极力忽略沈月的真实目的,他眼神柔和地凝望着沈月自我安慰,不论她是否只是想从他这里得到消息,但她终归还是等待他到深夜,
从今往后,万家灯火中,也有一盏明灯是为他所亮。
心中幸福满地快要溢出,朱谨迈开长腿三两步走到沈月身旁,俯身将她拥住,
克制地亲吻沈月额角,朱谨低声喃喃:“阿月,有你在我很高兴。”
手中书册跌落在地,沈月感受着朱谨拥住自己的力道,心软了一瞬:“小厨房温着热汤,殿下可要喝一碗去去寒气”
唇角遏制不住上扬,朱谨应声,
进入秋日后,夜间温度将变低,再加上他归心似箭一路打着马疾行,身上难免被寒露侵蚀,
热汤将身上的寒气驱走,朱谨主动开口,将今日寿宴捡着重要的同沈月说了起来。
一切如预想中的没有区别,
沈月把玩着腰间玉佩,软声道:“我和沈毓婉是不死不休的死仇,如今是个借刀杀人的好机会,我想亲自动手了结我和沈毓婉的恩怨,能否让凝香出入府,替我打探消息”